她一把手拍开对方对自己指指戳戳的爪子,反手拍向对方的脑袋,那圆顶小帽啪地一声被打飞。身体也趔趄了一下,毕竟姝歆就算是控制了力量,也轻松拿捏。
帽子掉了,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……确切地说前半边光溜溜,却偏偏在脑后留了一个尾巴,然后编成辫子。像一根老鼠尾巴一样。
这是……阴阳头?
姝歆冷笑:“呵,说的真是好听,发肤受之父母。所以你们把自己脑袋搞成阴阳头,就是对你父母的尊敬?还是说你母亲生你的时候只生了一半脑袋?”
族老气的身体发抖,朝姝歆横眉怒对了,“快给我滚,什么破烂玩意儿嘛,真是脏眼睛…滚…”
但是那斜着三角眼和青年一样,在姝歆身上流连,斜睨的视线却从姝歆的墨烟色的裙摆一直往上,扫过纤纤腰身和白皙的脖子,清丽的面容,最后落在饱满的胸部。
明明十分不舍地移开视线,但是表情还要装作嫌恶的样子,以表明自己的高尚。
姝歆负手而立,挺直了身板,冷哼一声:“本人一真道人。我看你们两个才是欺师灭祖的败类,在这世上丢人现眼,别以为自己知道几个词语就可以随便乱用。两个没有教养的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东西给我从我面前滚蛋,别污了我的眼睛。”
“成何体统,成何体统——”
……“珀婆摩坲,你这妇人为何对一个老人如此咄咄逼人?造下口业,是要烂嘴的。”
除了一开始跟族老两人有过小声交流,此后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那两位法师,这时终于装作一副世外高人凌驾众生的摸样站出来了,用“我来给你们主持公道”的样子,直接一句话就把姝歆摁在道德的地板上摩擦。
“哪里来到狗叫,嘴里吃了屎吗?”
老法师本来一副高人的慈眉善目的样子,被姝歆一怼,那慈爱摸样瞬间横眉怒对。
姝歆最烦的就是那种别人吵架的时候在旁边假借“劝架”和“我来说一句公道话”的名义,实际上把一方往死里踩。
再则,这两人摆明就是族老亲自请来的法师,跟她抢饭碗的,还不是一条道上的,自然不会就着对方了。
“你这刁妇怎得如此口出恶言?你娘难道没有教你……”
姝歆当即以更高音量打断对方的话:“教你娘个p,天天吃了屎就到处放p,你tm的以为自己是谁啊?穿不门不类还以为自己多拉风是不是?我看你爹肯定没教过你怎么穿衣裳,看来你也没把受之父母的发肤当回事啊……”
青年法师恶狠狠盯了姝歆一眼,下意识碰了下师父,后者口中又咕哝了一句什么,闭着眼深吸一口气,大有“我不与你这妇人一般见识”的摸样。
青年没有直接对上姝歆,看得出,这个自称道人的女人似乎来头不小,如此嚣张定然有所依仗。
还是清水村事情要紧,连忙转移注意力,偏头看向族老两人,“刚才你们说只请了我们师徒,这女人却自称你们清水村请的道人,难道不是你们请来的?你们还有何话可说?”
族老两人顿时叫苦不迭,他们是真的没有去请这个叫啥真一的人啊。
就算要请,也绝对不会请一个女人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