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予笙抽出纸巾擦了擦嘴,然后拿起手机,朝侧门后方的咖啡小店走去,却在临近通道交叉口时,步子一转,又改变路线去了旁边的洗手间。
外间的等候室里,放了长长的两排软凳。
空气中沁着的冷香,让人被暖气挤压的大脑,瞬间清爽不少。
周宗砚接了一通公务电话,两扇沉重的木门推开时,等候室的那面镜子前,女孩正在补口红。
他走到洗手台前,感应水流顺着他修长手指流下。
电话挂断后,周宗砚没去用墙上的公用纸巾,而是从西服内衬里掏出一方深蓝色手帕,那么慢条斯理地,边看着她边擦干手上的水渍。
顾予笙补完妆,纤腰被男人长臂揽过去,包裹着烟粉半身裙的后臀,不轻不重地抵在洗手台大理石边缘。
他低头轻触她唇瓣,声腔暗下几分,“这个颜色很衬你。”
女孩也大胆,踮起脚攀上他的肩,在他颈侧的衬衫领子上印下一个唇印。
“就是好麻烦,等会儿又得补。”顾予笙偏头欣赏自己的杰作,暗自称赞周老板今天选的这件衣服不错,可以起到欲盖弥彰的效果。
周宗砚将她的小心思收进眼底,搁在她腰间的大手慢慢收紧,“所以顾小姐是在暗示我什么。”
“哪有暗示,这是公共场合,会有人进来的。”
“怕被人看到,还敢把我往这里引。”
顾予笙撅了撅嘴,“我不是肉包子,你也不是狗,周先生用词不当。”
男人失笑。
都把他比喻成狗了,到底是谁用词不当。
他倒的确想禽兽一回,但不是在这种地方。
不多时,外面通道传来一阵脚步和说话声。
顾予笙心头一紧,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周宗砚就已抱着她,从容闪进旁边的卫生间。
克己复礼了三十年的周家太子爷,竟然有生之年,会在自己的地盘上,躲在这狭窄的卫生间里,把一个女人按在门板上吻到几近窒息。
隔壁有冲水声,顾予笙紧紧攥住男人的袖管,眼角因缺氧而泛起水雾,整张小脸红霞满布,动情到极致,却不敢发出丁点声音。
腿软,控制不住地往下滑。
周宗砚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稳稳托住。
等卫生间里恢复安静,他终于肯给她喘息的机会。
可是,周老板好狠。
只给她两秒,便又重重地将唇压下来。
像在惩罚她。
她自己选的地儿,即使再崩溃,也得哽咽着承受完/全过程。
后来,手机发出嗡嗡震动,不知是谁的。
顾予笙伸手去摸他西服内衬里的手机,被他握住反扣在腰后,“不用管。”他低嗓沙哑的厉害。
来电是徐界,有紧急公务需要请示。
他现在人就在餐厅。
经理告知,周董去了洗手间。
但出于多年的职业敏锐,卫生间那道厚重的门,他如何都不敢去贸然敲响。
电话未接,自动挂断。
顾予笙不甘示弱,主动解他的领带,还有衬衫扣子。
暗纹领带被她抽走,随手装进自己的外套兜里。
甚至连他左边腕间的银色袖扣都没有放过。
她凌乱不堪,自然也不会让他太过整洁。
软猫露出锋利的爪子。
周宗砚低笑着吻着,任她一双小手在他身上四处作乱。
大约十分钟左右。
洗手间那扇紧闭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。
等在通道里的徐界,后背离开墙面,迅速站直了身体迈腿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