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予笙笑了笑,小脸凑近问:“那周董想好今晚怎样哄我了么,flora的事让我很受伤,您必须给我一个心灵抚慰。”
若真是受伤,刚才就不会绞尽脑汁地说服他网开一面了。
她有表演的天分。
周宗砚静静地看着她演。
女孩柔弱无骨的手攀在他肩上,墙上的钟表一针一针地走动,宣告着时间已所剩无几。
半小时后,线上会议就要开始。
稿子还剩一半,顾予笙注定是要熬到凌晨以后了。
暗纹书桌前,那张只能容纳一人的梨木椅上,周宗砚指骨分明的手握住女孩的后颈,迫使她微微低头,主动吻上了他的唇。
她毫无章法地辗转。
周宗砚却耐着性子,带着她的手离开他的肩,引导着往*。
指尖触碰到他腰间那金属质感的冰凉,顾予笙胆怯地将手往回缩了缩。
“到底是谁哄谁?”她赧然弱声地问。
周宗砚低腔暗哑,“三比一的回报和投入,顾小姐不吃亏。”
三比一。
顾予笙默默计算。
已经有三次了么。
那这场买卖,确实挺划算。
贪图划算的后果便是,半小时后会议照旧,周老板分寸未乱地稳坐于电脑前,面容矜贵地听着高管汇报项目进程,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而她,就显得狼狈许多。
怀里的抽纸被她用掉大半,白团团扔的满地板都是。
效果甚微。
根本弄不干净。
到最后,周老板总算看不下去,将会议暂停,长腿迈到沙发前,气场从容地抱着她去了浴室。
她好傻,明明可以水洗的。
当晚,整理好所有采访稿已是凌晨两点。
周宗砚说会陪她,就真的跟着她熬到了稿子落下最后一个句号。
熄灯时,眼皮困顿到极致。
相互道完晚安,便没再说话。
他把她搂在怀里,听着她甜软的呼吸声,这是第一次,他伴随着她一起入眠。
次日一早,七点的闹钟准时响。
顾予笙醒来时,身旁一如既往地空荡。
周宗砚有晨跑的习惯,六点起床,几乎已形成铁打不动的生物钟规律。
她就着被子起身,抬手揉了揉略微肿胀的眼眶,余光不经意掠过自己那葱白的手指,昨晚的画面不由浮上脑海。
半晌,深呼出口气。
大清早,不宜食荤。
顾予笙闭了闭眼,强行拉回思绪下了床。
手指的酸痛感时刻提醒着她,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出来混总是要还的。
她应该庆幸,昨晚高管们发起的那通线上会议邀请,来的足够及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