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琴要跟亲家见面,肯定得先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点,他们家没有背景,却也是本分人家,怎么都不能让人看扁了。
任学琴的声音里满是兴奋,她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了,钟毓实话实说道:
“我不过是按照正常的手术流程修复而已,你这耳朵并不是十分严重的瑕疵,修复过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,等拆了线效果会更直观。”
自从上次处理了他一次后,他倒是把粗枝大叶的脾气改了一些,有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“孕妇情绪起伏较大,一点点小事就会胡思乱想,你得多关心嫂子,免得她产后抑郁,这可不是小事。”
因为明天双方家长见面,所以钟毓还是不能到医院来,她又跟郭鹏飞交待了几句,郭鹏飞极为负责,他只有碰到处理不了的事情才会找钟毓,所以钟毓不在也很放心。
周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:
“旗袍穿着不方便干活,又贵又不实用,也就只有好看这一个优点了。”
“任局别跟我计较,我就是性子急躁,说话没分寸,我是打心底里敬重您的,我当不了副主任不要紧,您别因此对我有意见就行了。”
任局虽对谭士杰不假辞色,对女儿却是呵护有加,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,小心翼翼举到女儿面前。
钟毓客气道:“我刚回来一会,想看看你患者术后情况。”
任局这未尽之言威胁意味很重,谭士杰连脸色都变了,他胸口跟堵了块石头般难受,转瞬明白过来自己没有跟任局谈判的资本,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。
“从春你快来把这个花盆移一下位……”
任学琴看惯了自己残缺的耳朵,猛不丁看到修复过后有耳垂的耳朵,还有些不习惯。
钟毓不在乎他,所以有什么说什么,她也是替章雅柔不值,他要是有点悟性想通其中的关键,还能有点用,要是执迷不悟,那这辈子也就是个挣钱的工具了。
周琴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,“确实好看,就是有点气势凌人的感觉,可能月白色穿着更温和点。”
“多谢提醒,雅柔跟我妈生活习惯有些不一样,我妈这人规矩多要求严格,两人之间可能有些不痛快。”
钟毓见她虽疼痛难忍,精神状态却不错,轻声安抚道:
钟毓好笑道:“你这不就是孝心外包么,你妈一个人拉扯你长大是不容易,可跟嫂子又有什么关系,她又不是你妈养大的,又不欠你什么,她俩有矛盾你还向着你妈,嫂子招你惹你了。”
周琴不管对方什么性格,她不能让人因为她而看不起自己女儿,早在海市的时候,她就特意去裁缝店做了几身上乘的旗袍。
夫妻二人连忙将她迎进病房,钟毓一进去就见任学琴半躺在床上一脸的不高兴,她看到钟毓忍不住抱怨道:
任局哪还有面对谭士杰的架子,他客气道:
“钟院长真是认真负责,我女儿碰到你这样的主治医师,也是她的福气。”
钟毓坐在她身侧,动作轻柔的揭开了裹在她耳朵上的纱布,任学琴嘴上说不在意手术结果,眼里却充满期待,她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钟院长,我能照镜子看看耳朵吗?”
他这话指向性太明显,任局不满的抬高声音道:
钟毓淡笑道:“放心吧,这份红包你少不了。”
钟毓毕竟是他心心念念的人,他实在说不出难听的话来,钟毓像是没看出他的不满似的,淡定道:
她想到章雅柔方才的表情,忍不住提醒道:
“这个酒柜上的灰尘太多,陶姐赶紧用抹布擦干净……”
钟毓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,她在酒店就换了自己的衣服,把脸上的妆也卸掉了,所以回医院穿上白大褂就能工作,她想先去任学琴的病房看看。
钟毓好笑道:“女人穿衣服,不就图个漂亮么,我觉得这件孔雀蓝的穿在你身上很有气质。”
谭士杰立刻顺着他话道:“任局说的对,您一家三口温馨和睦,我看着很是羡慕,就盼着我老婆也给我生个小棉袄呢。”
待一切处理妥当,她才拿着东西离开,任局跟谭士杰方才的谈话,她就当什么都没听到,本就是跟她没干系的人,做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呢?
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,医院就诊的患者挺多,郭鹏飞他们处理很不错,钟毓特意去于建设那盯了一会儿。
钟毓在医院待到很晚才回家,回去时家里人都已经睡觉了。
她走的毫不犹豫,程远却受到了极大的震动,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错了,他是不是真的没有顾及雅柔的想法。
现在还没有抑郁的概念,就算是喝药自杀也不会往这方面想,钟毓只能多提醒一些,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。
钟毓目送谭士杰离开,任局进了病房之后才现身,她对谭士杰的人品不做评价,男人有事业心很正常,但他却过于天真了,任局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,什么样的人没碰到过,谭士杰他又岂会看在眼里。
“妈,你这都多少年没穿过旗袍了吧,我还记得小时候看你穿旗袍可漂亮了。”
任局敷衍的点点头,他抬手看手表,明显是在赶人,谭士杰不好再说什么,识趣的转身离开。
程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钟毓,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,儿媳孝顺公婆这是从古至今传下来的传统美德,怎么到你嘴里就……”
钟毓再次庆幸自己没有跟他在一起,她很是无语。
虽然她服装店里的衣服很多,但不太适合正式的场合,钟毓看着她妈拿出来的旗袍很是惊讶。
周琴既不想让人小瞧,又不愿让人觉得难相处。
钟毓也觉得月白色更衬皮肤,替周琴选好衣服后,她又兴致勃勃的给钟毓挑选。
娘俩在房间折腾好半天,被抓壮丁的宋从春却不敢有丝毫怨言……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