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果果:“……”
他在干嘛?
在帮白染出头吗?
为什么啊?
她一时没松手,赫然间,雷肖的手劲加重了几分,捏的她骨头生生发疼,硬是直皱了眉头,眼泪差点没疼出来。
可她咬着牙,倔强生起,还是没松手。
“放手。”雷肖的情绪很明显了。
黎果果红着眼前,有些委屈又不甘:“她真的是个坏女人,你为什么还要帮她啊!”
“就因为她坏。”雷肖说的很轻,像是随口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一句,等同于‘我喜欢你’的表白语。
没错,他就喜欢她的坏。
世上大多人都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恶,虚伪勉强地当一个好人。
只有她,坏的直接,坏的随心所欲。
这对大多束缚的他和负能情绪的来说,只有在她的身上,看到了自由。
也只有在她身边,他的呼吸才能舒畅……
可这听在黎果果耳朵里,就是另一层意思了。
男人,果然都喜欢骚浪贱。
不管是啟曳哥哥,还是雷肖,又或者还有其他——
作为中心主角,白染拿着甜品勺的手有些无奈地僵了半天,没什么耐性了:
“你俩要不去聊聊?把手都放我胸口调情算怎么回事?”
这话顿时让黎果果少女心一荡,耳朵一红,羞耻和怒意夹掺平分,实在是气不过,到底还是把手松开了——
雷肖察觉她松手,跟着将抓着她手腕的手松开了。
还没收回,黎果果突然整个用力作势往后一倒——
还不是单纯摔倒在地,脚尖画了一个半圈,扑倒在一边的酒水台上。
哗啦啦的酒杯含着酒水碎了一地,酒气弥漫,惹了所有人的注意视线。
黎果果整个人略显狼狈,刚想撑着身子起来,那些薄薄的酒杯碎片轻易划破了她细嫩的手心。
黎果果坐在地上,一双美眸浸红,泪水在眶中泛滥:
“我只是想让你把啟曳哥哥还给我,求求你了。”
众人刚刚只是看几眼,吃个群众瓜。
现在全都聚集围了上来,侍应生率先将黎果果扶起来,问她要不要去医院,黎果果没理,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染:
“白小姐,我求你了,我真的很爱啟曳哥哥,你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,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……”
谁不知道黎果果是郁家未过门的儿媳。
尽管之前多少有听到些解婚约的小道消息,但俩家都没有发话,那就都是猜测。
这下,算是本人亲口证实了。
郁家七爷跟黎果果这个小未婚妻分了,就是因为第三者的插入。
要不能插足破坏人家的情侣关系呢,长成这样,那不是勾勾手指头就能成的事儿。
要说这黎家小女儿也真是可怜,才十八岁,哪里是狐狸精的对手啊!
白染直接拍手鼓掌,偏头看向右手边的雷肖:
“你不是娱乐圈的,拉她一把呗,别说演技,就这心机手段,走个潜规则上个位那是轻松的事儿啊!”
这眼泪哭技,是去找小琼指教过吗?
雷肖表示自己不想沾染这种小绿茶。
冷漠嫌弃的同时,还把自己刚才抓过黎果果手腕的手,往旁边的桑犹身上蹭了蹭,像是碰了什么脏物似的。
桑犹凝了眉头,一把拍掉蹭他外套的手,也不知道是嫌弃雷肖,还是其他。
旁边人的议论和有色眼越来越针对明确,甚至还有不少贵妇不屑嗤声,同一战线鄙视低骂不要脸之类的话句。
这时、
刚从教堂出来的黎文秉挤前面来,眼见着黎果果一身的酒水和手上的血迹,再看桌边保持优雅淡漠的白染,多少明白了什么,连忙上前,跟白染低头弯腰打了一声招呼,紧跟着拉着黎果果就要走——
黎果果当然不乐意了,尤其是见着黎文秉的恭敬,火气更盛了。
“大伯,你拉我干嘛,这女人是不是也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,你这么怕她干什么?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……”
这话顿起涟漪。
黎文秉虽然算不上家喻户晓,但在场的都是在跟钱打交道,大半都是见过黎文秉的。
银行行长,造币厂的总经理作风不正,行事不端,能有什么错处在一个小女生手里?
这就有意思了。
“你给我住嘴!”黎文秉凶喝,真是没点分寸,胡闹任性也不看场合的吗?
黎果果的眼泪滑落,有些倔强:“你还要再为这个女人打我一巴掌吗?”
“你!”黎文秉实在是不知道拿这侄女怎么办了。
而这时,黎明群许是听了些什么声音报告,从教堂出来上前,见宝贝女儿哭的梨带雨,又是酒渍又是血迹的,心疼极了。
“怎么回事啊果果,这怎么弄的?疼不疼啊?”
“爸爸~”黎果果找到撑腰,委屈地一头扎进了黎明群的怀里,哭的嘤嘤作响,听着都让人动容。
“果果别哭,告诉爸爸怎么回事,怎么会弄成这样啊?”黎明群小心拍着怀里女儿的背,不善的视线却看向身边的黎文秉,再往对面异常淡定的白染雷肖几人身上一扫——
“我真的好喜欢啟曳哥哥,这个姐姐不愿意还给我,还推我……”
黎果果一边哭一边告状,说完还不忘把自己染了大半手心的血凑到黎明群跟前:
“爸爸,手好痛,手真的好痛,下周的国际钢琴比赛怕是不能参加了……”
这俩句,直接让黎明群的心疼加了三倍。
黎文秉知道自己弟弟的刚正的臭倔脾气,刚想作声说点什么,还没来得及,黎明群倒是先开口了:
“哥,你先带果果去医院。”
他到底还是不想因为一个外人,跟黎文秉闹得太僵。
黎文秉:“……”
那就是划破了点皮肉,一边擦点碘伏贴个创可贴差不多就得了,不至于把人往医院送吧!
他知道黎明群想支开他,可又不放心他这冲脾气对上白神仙,但……
他能有什么办法,他拦得住吗?
一个都惹不起。
黎文秉想着先把黎果果带走也行,把人塞车里扔给司机后,回过头来再拉黎明群——
还未转身,只听一道冷厉的磁性:
“先等下,既然你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不如挑开了,省得后续再生麻烦。”
只见郁啟曳一席黑色西装,胸前别了一朵白色的雏菊,眸色阴冷,面容可见几分颓废和疲惫,越加衬得那周身冷的不可近人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