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她呢,要真能移情别恋了,他还落得轻松……
晚上十点多,办公区的灯基本都暗了,总裁办公室的还亮着。
别说集团,就是整个商业区几乎都知道郁七爷是个工作狂。
只因他曾在国际经济新闻采访上说过,他一天只睡四个小时,一年休假不过十天,其他时间全贡献给了工作。
往常麻萱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走了,但今天不同,她不走,是因为白染还在这。
麻萱去泡了吧台泡了俩杯咖啡,将其中一杯放到白染手边,有意无意寒暄了一句:
“白小姐还不回去吗?要不要帮你叫车?”
白染吃着手里的茶点,看着手机没顾麻萱一眼,只是冷淡回了一句:
“不用,郁啟曳还没走。”
麻萱:“……”
她果然对总裁心思不纯。
现在的小女生,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手段心思,一个黎果果不算,现在又来朵白染……
麻萱看了一眼白染手机,黑底,一片长串绿色数字,她看不懂,也不知道白染看这东西是在干嘛,忍不住又问了一句:
“白小姐看着年纪不大,现在应该在上高中吧?”
“……”白染没理她。
麻萱沉默顿了一下,紧跟着又问:“白小姐的父亲一定很优秀吧?不知道是哪个行业的领袖?”
几次虚伪试探,白染像是有点烦了,偏头看向身边,脸色很是不耐:
“……”
她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,但也端得住:“白小姐误会了,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,您要是不开心,我就不问了。”
白染冷着脸色:“我见过的人多了,你这张皮囊下藏着什么心思我都知道,少跟我玩那些虚的,离我远点就成。”
麻萱:“……”
很好,这个女人够呛。
许是因为被麻萱打扰没了兴致,白染拨通了办公室的内机号,只是一句:
“走不走?困了。”
办公室内忙得忘我的郁啟曳这才想起白染的存在。
很快,郁啟曳带着笔记本电脑出来,白染紧跟着起身,俩人作势就要一起离开——
眼见着白染朝郁啟曳走去的背影,麻萱心里堵得慌,几乎没来得及细想,赶忙插了一句:
“总裁,我送白小姐回去吧!”
郁啟曳:“不用。”
麻萱:“……”
她目送一高一矮的俩人消失在电梯口,魂都像是丢了一半似的,全然不知所措,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。
他们现在不会是住一起吧?
这个念头一出,很快被她推翻。
不不不,听白染的意思,她现在是在追求总裁,总裁也有意跟她划清关系,再说了,还有黎果果这个未婚妻在呢!
她还不知,黎家把解除婚约的消息压了下来。
尽管这样自我安慰,麻萱的心里也没好受到哪去……
一向习惯工作到凌晨一俩点的男人,现在因为她的一句困了,离开了他的战场……
白染从不留下自己的身份信息,自然也没有房产类的落户,郁啟曳直接把人送到了附近集团名下的酒店产业。
白染刚下车,郁啟曳还是忍不住重提:
“你想待在北市,怎么都随你,明天别来公司了。”
他没有精力在工作之余还要去照顾一个高贵的大小姐。
白染沉默了一下,什么都没说,自顾自地下车后,也没厚脸黏着他,一个人进了酒店。
郁啟曳目送着那身影进入酒店大堂,驾驶位的桑犹看着后视镜郁啟曳恋恋不舍的侧脸轮廓,到底还是忍不住替白染说了一声:
“白小姐在牢里生活了四年,一时自由,是稍微有点不圆滑不太合群,这也是情理之中。七爷,您……稍微宽容理解一下白小姐,给她点时间适应适应,后面应该会好点吧!”
这话让郁啟曳收了心绪,对上后视镜里桑犹弱弱地视线:
“你在帮她说话?”
作为他的私人保镖,桑犹一向安守本分,沉着克己,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什么越轨的时候,现在居然帮一个女人说话,要他对她好点?
桑犹连忙解释:“不是,白小姐也是喜欢您,虽然有时候行为言语是有点直接,但那也不是也证明她这个人单纯直率,还是挺可爱的,长得也好看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桑犹眼看着后座那张脸越来越冷,眼里透着的不善让桑犹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,低头保命。
郁啟曳有点无语,你见过哪个单纯可爱的会被一个联盟国送进监狱?
这俩个词跟那个女人那点契合了?
虽然长得确实有那么几分顺眼,就是矮了点,以后孩子……
呸!
郁啟曳连忙止住脑子里那些见了鬼的乱七八糟,成功地又把自己给惹毛了。
“叫你查她跟黎文秉的事,你查得怎么样了?”
十个亿的数目可不算小,她能这么轻易地调动这么大的现金数量,这女人很……牛批啊!
她当时还称黎文秉是‘小弟弟’?
可见俩人肯定是有什么关系的。
桑犹有点不自然,细弱躲闪着:“那个,查过了,关系是什么这个真没办法考究,毕竟白小姐有资料存档的只有第六区监狱的那四年……”
郁啟曳眉间的折痕加深,又是个迷?
“那十个亿的事呢?”郁啟曳追问。
黎文秉就算是身居高职,可就因为是接触大量纸钞工作者,所以他的资产流水哪怕就是小到一块钱,都会被有关部门格外关注,可谓个人日常流水几乎透明化。
如果没有白染的存单或者个人凭据,没有这个资产实力,不可能调动取出十个亿的现金。
桑犹说到这,声音更小了:“查了,没查到,大部分的现钞都是从钞厂直接拉出,银行运出的那部分,没有任何数据显示。不过听说黎文秉事后紧急提交了一份报告上交至总里……”
郁啟曳现在脸上全是疑惑和不可置信,只凭一份报告就可以先斩后奏,私自调动大量现金给别人?
而且为什么是呈给总里?
他低了气息:“能查到这份报告的内容吗?”
“是份纸质报告,黎文秉连夜高铁坐了六个小时,没经别人的手,直接交到了总里办公室。”
郁啟曳:“……”
看来,这份报告很是机密。
郁啟曳不禁偏头看向窗外的酒店外楼,心思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