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仁宫的奴才跪了一地,个个垂着头,不敢吱声,
乌拉那拉氏简直要被气笑了,“过去这么些时日了,人都被送去御前了,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见,本宫要你们这群奴才到底有何用?”
“娘娘息怒,娘娘息怒,”茱萸壮着胆子,小心抬头看了一眼,低声道:“许是、许是和嫔故意隐瞒也未可知。”
“哦?”乌拉那拉氏轻笑一声,一双凤眼紧紧盯着茱萸,“你这意思是,和嫔故意隐瞒,本宫就该被她瞒了去?”
“不,娘娘恕罪,奴婢万不敢有如此作想,”
茱萸听出了乌拉那拉氏语气中的不对,立即连连磕头求饶,“请娘娘恕罪,奴婢知错了。”
此时,端着一盏茶的芙蓉挑帘子进来,
面色如常,好似看不到这跪了满地的奴才,
只悄声上前,把手中的茶放于乌拉那拉氏手边,
而后行至众宫女太监身前,撩起衣裳下摆跪了下去,朗声道:
“娘娘息怒,此次是奴婢等人的疏忽,让景仁宫失了威严,日后定当谨慎小心,为娘娘分忧。”
说着给身旁的茱萸使了个眼色,茱萸立即会意,
“奴婢等定当吸取此次教训,不敢再犯。”
后面众人也反应过来,齐声重复道:“奴婢/奴才等定当吸取此次教训,不敢再有丝毫差错。”
乌拉那拉氏没好气的瞥了她们一眼,但到底没再说什么,
端起手边的茶杯,掀开盖子吹了吹升腾而起的热气,轻抿一口。
底下众人见此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气,静静跪着等待黄德祥回来。
延禧宫,将近午时,
知愉是被饿醒的,
醒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想起前一日的情形,不免自嘲一笑,
身体倒是比她心里要诚实许多。
“金盈!”
轻喊了一声,房门就被打开,
金盈步子极快的凑到床前,“娘娘您醒啦,可要传膳?”
知愉点头,“传吧,冬菊还没回来吗?”
“是,冬菊姑姑还没回来,”
金盏让后面跟着的小宫女去传膳,自己则一边小心扶起知愉,一边禀报道:“您睡着时,景仁宫那边的黄公公传了周公公去问话。”
“嗯。”看来乌拉那拉氏已经开始查探此事了。
知愉没再多想其他,只专心用了午膳,又喝了一大碗苦涩的安胎药,
才去了书房,用纸笔一边梳理心绪,一边琢磨着如何才能救金盏出来。
去跟人渣胤禛求情,是一定要去的,
不过上次二人不欢而散后,不提她能不能过的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去求情,
现在的情况是,就算她去求情了,只怕胤禛也不会见她,
知愉在宣纸上狠狠划了一道,随后把纸张团作一团,随手丢在地上,
为避免被有心人拿了去,做文章,
知愉都是画的简笔画,且用是那种不会被旁人看出来的、极具现代特色的画风,所以不必担心被人看了去,
知愉也就没费力气去烧它,
抬手揉了揉眉心,她正想着要不先派人去给胤禛送点东西,示示弱,
外面周全喜突然着急忙慌的小跑进来,朗声道:“娘娘大喜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