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多嘴!”说着作势就要自扇耳光,
“好了,”
胤禛虚抬手制止,“此事日后再议!”
总要给瓜尔佳氏一个教训才好!
“嗻!”
苏培盛低眉顺眼,恭敬应下,心头却在思量
虽不知那位主到底写了什么,
但依他对四爷的了解,应当是消气了,
即使没有立即恢复对那位的照料,但想来也是不远了,
苏培盛原本想要,把安排在永寿宫的徒弟叫回来的想法,瞬间消失殆尽。
知愉对此毫无所知,
她在信送出后,
除了打听了下后宫风向,
确保诚亲王与张庶妃的事,没牵连到自己身上,
就安心待在永寿宫,闭门不出,
对外说法是落水后,受了风寒,实则是在熟悉原身的一切。
“娘娘,娘娘,不好了……”
知愉正穿针绣着荷包,
冬菊慌慌张张小跑进来,一脸焦急的看着她,
知愉头也没抬,用针线继续勾勒着手中的鸳鸯,
“做什么慌慌张张的,何事?”
冬菊先是挥手让殿内其他宫女下去,安排亲信守好门,
这才又凑到知愉面前,焦急道:“娘娘,咱们这次月例比之以往差了许多,”
“不提别的,那鸡鸭、冰例一瞧就是给别宫后剩下的,”
“金银布料更是差劲,只勉强能过眼而已……”
听到这,知愉手上动作不由一顿,抬起头示意冬菊继续往下说,
冬菊把声音又压低一个度,
“奴婢去内务府打听了,看康复路的神色,这,似乎是四爷的意思。”
说着冬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知愉的神色,担心问道:
“这可如何是好啊娘娘?”
知愉没有回答,反而放下手中的针线,缓步来到窗前,
窗外一个高挑瘦削的太监,
正指挥着其他几个小太监,把院内积水的水缸清扫干净,
瞧着做事利落,且极为尽心,
看到此处,知愉无声勾了勾唇,
一直在关注着知愉神色的冬菊见此,不由慌道:
“娘娘事到如今,您怎么还笑呢?”
冬菊紧皱着眉,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,
“瞧四爷这态度,应当是对您不满了,四爷也真是的,您熬了一夜亲手写的信,四爷不说更加怜惜您,居然还、还……”
知愉回过神,就听到冬菊慌不择言,都开始对胤禛不满了,
不由暗笑摇摇头,
冬菊对她倒是忠心,连胤禛都吐槽上了,
要知道古代阶级尊卑,都是刻在骨子里的,
主子就是仗杀了奴才,奴才都不敢心生怨恨,
尤其是胤禛还是皇子,
冬菊为她心抱不平,以及极为难得了。
“莫慌!”
知愉在冬菊不解的眼神下,意有所指道:“小路子还本分老实的做事,你急什么?”
小路子是苏培盛的徒弟,
若胤禛真的弃了她,那小路子应当是最先会寻后路的,
如今他却还在尽心做事,证明根本没多大事。
冬菊看了眼窗外,目光从不解,到恍然大悟,
“娘娘说的是,是奴婢多虑了。”
忠心是忠心,就是脑子转的实在太慢了,
知愉暗中摇了摇头,又看了眼窗外,
随后收回视线,缓步回了软塌前,拿起针线,继续绣着那鸳鸯,
没承想,一个小太监快步进入殿内,行了一礼,禀报道:
“娘娘,皇上今日翻了您的牌子。”
“什么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