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随意闲聊了几句便分开了。
储福和储母轮流守了储晓蓉一晚,她反反复复发热,储福按照周时棠说的步骤熬药,熬了两次,储晓蓉喝下之后,终于退烧了。
她醒来知道是周时棠救了自己,便吵着要见周时棠,储福让他冷静,她委屈地哭了。
储福没办法,当天干完活之后便去周家请周时棠。
周时棠很是疑惑,“储姑娘吵着要见我?”
她与储姑娘貌似也不是很熟吧?储姑娘为何醒来便吵着要见她?
哎,人家老父亲低声下气过来请她,又给她送来一点钱和青菜,她也不好拒绝,她的心果然还是太软了。
周时棠再次来到储家。
储晓蓉坐在床头,嘴唇苍白,像似好几年没见过阳光一般,她脑袋垂着,愣愣看着被褥,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她听到脚步声响起,抬起头,看到周时棠,眼里突然迸发出一抹光,就好像是见到了救星,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,“周姑娘,你真的来了。”
周时棠不明所以,满眼疑惑,“是,我来了,不知储姑娘找我过来是因为什么?”
储晓蓉沉默,她看看储福,又看看储母,最后再看看储小弟,淡淡说道:“爹娘,你们先带弟弟出去,我有话要单独对周姑娘说。”
储福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带着妻子和儿子出去了。
周时棠不是委屈自己的人,她搬来一个小凳子,在床边坐下,“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,说完我还要回家。”
她忙着练武,很忙的,没有时间在外面耽误太久。
储晓蓉看着周时棠,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,她哽咽说道:“周姑娘,我喜欢你大哥,你知道吧?”
周时棠迟疑点头,心里冒出一个猜想——
储姑娘不会是因为她大哥才会变成这样的吧?
储晓蓉瞬间弹跳起来,激动地去拉周时棠的手。
周时棠不习惯与陌生人肢体接触,她抬手把储晓蓉按下,“储姑娘,你的病还没完全好,不要太过激动,好好坐着。”
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,周姑娘。”储晓蓉苍白着脸坐好,不再去拉周时棠的手,她一脸落寞,“我知道我自己病了,我得的是相思病,我不怕告诉你,我真的很喜欢周大哥,很喜欢很喜欢,我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尝到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是这般痛苦。”
“他不肯见我,也不愿与我说话,我已经许久没有碰到他了,他最近也没有来曾家学习手艺,我想见他一面更难了。”
周时棠默默听着,心里却在疑惑,她与储姑娘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听这些女儿家的心事吧。
说实话,她对储姑娘的爱恨情仇也不是那么感兴趣,简直就是浪费她的时间。
但是她收了人家父亲的钱,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,只能坐下来听储姑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