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晓蓉觉得头顶的天都是黑的,她不甘心。
周大哥那么好的人,怎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母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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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时棠和周时若两姐妹进山寻找稻草,刚走进山里就看到了草药,周时棠立即蹲下去挖,她出门背了背篓,很方便。
然后没挖多久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两人同时一愣,然后悄悄挪动脚步往声音来源看去,接着就看到了李氏和储晓蓉,再然后就听到了她们的对话。
两姐妹也没有出去,发生这种事,储姑娘肯定也不想让别人知道。
等两人走后。
周时棠和周时若面面相觑,吃了一口大瓜的表情。
周时棠蹲在地上,惊呆了,“大伯母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,就差明着说储姑娘又黑又丑了。”
周时若也很震惊,“我知道大伯母那张嘴很能说,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的……额,一针见血,冷漠无情。”
大伯母好像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,就是过于直白了点,姑娘家的肯定受不了。
周时棠点头,“大伯母的眼神还挺犀利的,就这么一天就看出了猫腻。”
她对储姑娘没什么意见,大哥的婚事她也不会去插手,那都是该李氏操心的事情。
周时若惊讶,“大伯母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储姑娘对大哥动了心,大伯母的眼睛也太犀利了。”
周时棠思维瞬间发散,抬眸,看着周时若,得出结论,“所以,姐,以后不要巴巴贴去男方家里,人家不仅不会感动,会还看不起你。”
周时若疯狂点头,“婚事都是父母做主的,我们当然不能做一些出格的事情,你也要记住这个教训。”
周时棠忍不住说道:“姐,如果,我是说如果啊,如果未来哪天你与哪个郎君看对了眼,但是爹娘不同意,你会如何选择?”
“好啊你个,都敢拿这种事笑话我了。”周时若羞恼打了一下周时棠的肩膀。
周时棠侧身躲开,“你正经点,我是认真的。”
周时若没好气瞪了她一眼,“爹娘看人比我准,我当然是听爹娘的了。”
“你呢,你会如何选?”周时若反问。
周时棠细细想了想,“我不知道,万一爹娘看走眼了呢?除非拿出证据。”
周时若:“爹聪明一生,岂会糊涂?”
周时棠耸耸肩,“不说这个了,我们赶紧挖了草药继续找长得高壮的野草。”
两人到处逛了逛,挖了一些药材,挖了一堆野草回去,扎成一大捆背在身上,双手了也抱了一大堆。
两姐妹回到家就去打水,今天用了很多水,水缸里已经没有水了。
周时若扭头问:“今天还泡药浴吗?”
周时棠摇头,“不泡了,不算太累,等以后很累了再泡。”
这两天伍永维都没有过来,她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过来,家里只有两份泡澡的药材了,得省着用。
两人打水回来,看到菜园子长出了一些杂草,统统拔掉。
时清潇也出门了,她抱回来一堆芦苇。
周时棠看到芦苇,蹦蹦跳跳过去摸了一把芦苇的絮,毛茸茸的,手感很好,“娘,你在哪里挖到的这个芦苇?”
时清潇把芦苇放下,“我去到了一条河边,那边好多这些,我看到这些毛茸茸的,觉得可以保暖就挖回来了,不过现在还很热,暂时用不上,用来盖屋顶应该也是可以的。”
周时棠摸着下巴,点头,“可以的,芦苇根还有清热解毒的功能。”
时清潇惊讶,“那用来盖屋顶岂不是浪费了?”
周时棠:“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吗?用完了再去拔,这片山很大,清热解毒的药材有好多,也不算浪费。”
时清潇:“你说得对,当务之急还是先遮盖屋顶。”
*
苏淮礼带着周家父子去砍木头,半路上碰到了苏柏安。
两位多年的死对头碰面,火药味十足,眼里都迸发出火。
几个小辈不敢在他们身边多待,纷纷逃离恐怖现场。
苏柏安冷嘲热讽,“你威风了那么多年,可有想过今天的结局?”
周砚呈在家里不着调,但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沉稳淡然的,尤其是在苏柏安面前。
他微微一笑,“当然想过,所以也不算太过意外,日子还能过得下去。”
“你儿子手艺不错。”周砚呈忍不住夸赞。
苏柏安一脸自豪,“也不看看是谁儿子。”
他知道儿子在周家忙前忙后,他也没想过阻止。
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别做坏事辱了他的家门就行,其他的他一概不管。
周砚呈看着苏柏安的老脸,神色复杂,“你把那些武功教给我们,真的不后悔?”
苏柏安冷哼,“我又不是头脑发热才教给你们,不会后悔,我活了这么久,还没做过后悔的事情。”
周砚呈哦了声,不再说话。
苏柏安也不想搭理周砚呈,甩手离开。
那边。
周时野瞅了瞅两位长辈,伸手戳戳苏淮礼的手臂,一脸吃瓜的表情,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?”
他后来也知道了苏家就是那个与他爹有仇的苏家,是什么仇他不太清楚,反正以前在家时经常听到他爹骂苏叔。
苏淮礼不太确定,“应该不会打起来吧?”
打起来就遭了,周伯父那胳膊腿哪里打得过他爹啊。
爹发起火来还是很可怕的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