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也不是每顿都吃肉的,总要省一些以后吃,不可能一下子就吃光,毕竟肉难得,吃了就没有了。
时清潇用藤条把这些肉串成串,晾在晒衣服的架子旁边。
他们简单搭了一个晾衣服的架子,几根竹子,用结实的藤条固定住,每人两套衣服,简单换洗。
菜园子里种了一些菜,还有一点肉,生活总算不是那么艰难了。
*
京城。
向家。
周妍蓝穿着一身素色衣裳,头挽一个堕马髻,不施粉黛依然极美,端坐在窗前,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,不知想起什么,脸上多了一丝愁容。
这时,一个仆妇吩咐丫鬟在门口守着,有人过来就想办法提醒她,吩咐完之后,走进室内,转身关闭房门,走到周妍蓝身边,屈膝行礼,“夫人。”
周妍蓝听到仆妇的声音,动作轻柔关闭窗户,转身看着仆妇,眼神柔和,“艳娘不必多礼,我如今能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。”
艳娘神色认真,“我绝对不会辜负夫人的信任。”
她无比痛恨自己只是一个内宅妇人,终身困在这方寸之地。
周妍蓝笑着嗯了声:“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得如何了?”
丫鬟不敢违抗向老爷的命令,当然,这也是艳娘提前吩咐她的,向老爷来了就开门,无需反抗。
母亲他们被抄家时,除了几身衣服,基本没带什么钱,就算侥幸藏下一点钱,估计也在流放路上打点衙役完了。
大家看到震怒的皇帝,纷纷撇清与周砚呈的关系,他们才不想为了一个周砚呈得罪皇帝。
说起来,这香还是她那个三侄女派人送过来的,喜欢玩香,做好了就送过来给她这个做姑姑的。
“乖,不要多想,也不要听那些下人乱嚼舌根。”
周妍蓝拍拍向老爷的手,“你这段时间委屈了。”
周妍蓝时刻派人关注外面的动静。
向老爷走进来,看到低头发呆的妻子,走过去坐在她身边,“你在想什么?”
向老爷低头,整理了一下衣服,确定没有不妥的地方,才大步走进去。
“怎么会?”向老爷握住周妍蓝的手,深情款款,“我能有如今这个成就,都是靠二哥才得来的,你又是我心爱的妻子,我们一起过了这么多年,我怎会嫌弃你?”
向老爷看了眼丫鬟,眼神放肆在她脸上流连,最后挥挥手,“知道了,把门打开。”
有人根据这件事写了话本,改编了一些内容,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暗喻的是谁。说书先生天天在茶楼说这个话本,一些官员都去凑热闹,听到高兴的地方哗啦啦撒钱给说书先生。
周妍蓝没有反驳。
艳娘点头,“是。”
几个月前,她二哥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惹怒皇帝,一家被流放岭南。
艳娘:“外面基本没有人提起大爷了,说书先生也没有说那个话本。”
她望着这香,眼神又黯淡了几分。
向老爷看不出妻子在想什么,他此刻也不是那么想去猜测,只是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,“阿蓝,你知道的,我最近在朝中也很不顺利,想要做点什么那些人都拖拖拉拉,不给批复,我是低声下气去求,他们才愿意给我批复,他们不给批复我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了。”
有些官员惋惜周砚呈这个结局,不过也不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