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允深把孟姝抱到房间后,将孟姝塞进被子里,给她喂了几杯温水,这才叫来医生。
望着孟姝蜷缩在床上痛苦的模样,周允深自责自己不该带她来这种地方。
“没什么大事。这位小姐长时间不进食,再加上惊吓过度、精神高度紧张,这才导致发烧。”
周允深拧眉望着孟姝,“上午刚来,你不是还在派对上吃过蛋糕?”
“我吐了。”孟姝忍着胃痛开口:“我在漠北,吃惯了咸奶味蛋糕,吃不惯甜味奶油。”
周允深拉着脸:“多吃几次就习惯了!”
医生给孟姝开了药,并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。
周允深送走医生,端着托盘回到房间。
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和一盘白的奶油蛋糕。
孟姝闻到味道就想吐。
“给我拿远一点。”
周允深用腿带上门,他搬了把椅子坐到孟姝跟前,奶油蛋糕直往她鼻子跟前凑。
孟姝捂住口鼻,胃里翻江倒海。
想到沈荣奇嘱咐她不要激怒周允深,孟姝忍着膈应,好脾气道:“周允深,你得不到我就要把我折磨致死这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吗?”
“是,死也得死在我身边!”
孟姝被他怼的小脸儿有了血色,周允深心情顿好,默不作声用勺子开始刮奶油。
刮到最后只剩下薄软一层蛋糕坯,用勺子舀了一点喂置孟姝嘴边。
“不想病死,就吃了。厨房正在给你做粥,先将就着垫一下,把药喝了。”
孟姝看着光溜溜的蛋糕坯,想也不想张口含下。
她再讨厌周允深,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作对。
没了奶油的蛋糕坯,孟姝吃的连渣都不剩。
周允深放下盘子,摸了摸牛奶的杯壁,感觉到没那么烫手,这才端给孟姝喝。
“怎么是羊奶?”孟姝用热奶就着手中的药丸,一口气喝下后直皱眉头。
周允深刚才一直在默默观察她仰头喝奶时,那纤细无暇的的天鹅颈,听到孟姝的问题,他嗤了声,回过神。
“你可真难伺候。”
“.病人有资格挑剔!”
“去了一趟漠北,这么多事儿。沈荣奇不是天天教你骑马射箭,怎么不教你做人老婆的规矩?换成古代,你哪有现在这资格!我一进门,你就应该跪着给我脱鞋。”
周允深讽刺完,转身将空杯放到床头柜。
孟姝气出一身汗,“周允深是你把我带到这里作践到生病的!难道你不应该照顾我?刚才那番话,你留着打压你老婆去!”
“你就是我未来老婆,我想压得只有你。”
“.”
孟姝在心里骂了句“流氓”,盖上被子,转身头朝里。
看着盘子里剩余的奶油,周允深拿起刚才喂孟姝的勺子,吃得一干二净。
孟姝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,等她醒来的时候,天已大亮。
窗帘被拉着,只露出窄窄的缝隙。阳光从缝隙中照射进来,笼罩着沙发上的人影儿。
孟姝揉了揉眼,看清沙发上的人是周允深,下意识的往床里面缩。
“周允深?你是醒了以后才来到这里,还是根本没有睡?”
“一个时时刻刻想抛弃我的女人,也值得我彻夜不眠的守护?我当然是刚醒。”
周允深已经对孟姝防他的行为有了免疫,不再条件反射的生气。
他合上手中的书,插着裤兜走置床边。看着孟姝干涩红肿的嘴唇,他微不可察的冷笑。
叫了一晚上的“姐夫”,这点儿惩罚对她算是轻了.
“还不起床?”周允深弯腰,痞笑的看着孟姝躲他到墙角,“一个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是清晨,你的避之唯恐不及,会让我以为是欲拒还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