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也笑了，笑得意味深长，说：

……

动作不大，但是力气却使得很大，什么话都没有说，直接抬步便走了。

……

女官连忙说道：

“干什么？！连个头都不会梳？！”

她整日的坐在窗户前，眼神如同死水一样，不是看着外头发呆，就是看佛经。

她在黑暗中思索考虑了许久，才小声地找补道：

“殿下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只是在吴王这件事情上，不相信殿下的判断，其他时候，定然是更相信殿下的。”

“不是……不是这个意思，哎呀太子妃多心了，老奴一心想着您呀。估计是殿下心里还有气……你这样。”

服侍他的几个宫女，收拾了东西，哗啦啦地跟了过去。

太子妃坐在铜镜前，从镜子里正好可以看见太子李善的背影，眼神透露出些许幽怨，神色不愉。

三春见她这样安静，曾经打趣地问她：

太子妃王氏依旧没有好脸色，但是也没有再接着发作了。

太子妃听闻，脸色悠然变了一下，犹豫着问：

“不行吧……要是他怪罪下来，我怎么办？”

浓密的发丝拢在宫婢的手中，用梳子细细的篦过了，然后一个人抓着发髻，另一个人用二指宽的发带，缓慢又小心地缠上许多圈，才能扎稳固了。

“你知道什么呀！他哪里是主动，还不是怕谁说他，昨日跑来跟我做戏来了，躺在床上一晚上，什么事情都没有。”

吓得那宫女连忙跪在了地上。

早上起来，两个人各自被人伺候着梳妆。

……

太子这边有个专门为他梳头的两个宫女，都是从小跟着他，为他梳头的老司教教出来的。

“梳个头都不会梳，要你有何用？！”

太子妃王氏恨恨地扭过头，直接踹到了旁边给她梳头的宫女腿上，撒气一般怒道：

……

“怎么了？太子昨日看着好好的，他愿意主动，你便让着他一些，不能他主动来了，你就又开始使脾气，这样下去，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？”

金色龙纹的太子常服上了身，然后是外披的半臂罩袍。袍子上头的衣襟，缝了一圈白色的皮毛边儿，看着贵气又温暖。

“那怎么办呢？已经三年了，没别的办法了。现在最重要的，是先要个孩子，要不然，正妻无所出，那可是大事情，太子妃的位置怎么保？

再说，量轻一点儿，他是不会察觉出来的。”

武柔的病好了，但是也被禁了足，再也没有出过昭庆殿的大门。

女官连忙将其余都人赶了出去，忧心地问：

太子妃王氏看着他挺拔的背影，忍不住伸手抱了一下他的腰，还没有使劲儿呢，就感觉到他的腰背一紧，然后就伸手将她的手给拽了开来。

“才人这是要遁入空门了？”

武柔却认真平静地回道：

“不遁入空门还能怎么样？我就这个命，提前适应一下，看能不能成一个女玄奘。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