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吧,你也不知道换皮是什么滋味吧?恶臭的药水仿佛要扒开每一寸皮肤的感觉你也不知道吧?”
“但是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她说这话时,格外的平静,没有想象中的怒吼或者咆哮质问,她知道,就算她这么做了,也不能改变什么,所以相比于无能的咆哮,她更倾向于陈述。
许是曾经的经历太过刻骨,让她哪怕是已经释然,再提起时,也忍不住心悸落泪。
秦书闫看着她,张了张嘴,想安慰,可对上她清澈的眼神,实在也没有办法说点什么,欲言又止半晌,也只能默默地垂下了眼帘。
秦霜降一点也不意外,只是语气微顿,接着道:“我知道,我经历的这些,并不是你们错,但如果你们非要让我放下,那就是你的错。”
“你说我是秦家的女儿,那作为秦家的女儿的待遇,我有享受过一天吗?如果没有,你凭什么要拿本来是该约束秦安禾的说法来约束我?”
“我不是秦安禾,至少这辈子,我成为不了秦安禾了,你说的忠心,我没有。”
说罢,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,猛地掏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剑,迅速冲上前,在秦江俶反应过来的前一瞬,手里的短剑已经架在秦书闫的脖子上。
秦江俶脸色大变,拔剑的瞬间,秦霜降已经绕到秦书闫身侧,将手中的短剑严丝合缝的横在他下巴,用秦书闫的身体将自己挡住,她看着进退两难的秦江俶,满眼中透着冷漠和疏离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门外候着的侍卫也一窝蜂的冲了进来,只听一阵整齐划一的拔剑声,侍卫瞬间将整个本就不大的屋子围住,锃亮的刀反着亮光,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。
她紧紧地拽着秦书闫,看着面前对她恨得咬牙切齿的秦江俶:“我劝你想清楚了,你要是敢过来,我就算是死,也会割断他的喉咙,你要相信我做的到。”
对上她狠戾又乖张的眸子,秦江俶只得咬紧了牙关,却不敢上前分毫,只是收了剑,问她:“你想要什么?”
秦霜降沉默着,扫了一眼屋内的侍卫,道:“让他们退出。”
秦江俶沉默着,咬了咬牙,并不说话,但被劫持的秦书闫率先开口,他重重的叹了口气,才道:“都退下。”
闻言,屋内所有人都缓缓地退出了屋子,却还是在院子里不肯离开,直到秦霜降劫持着秦书闫走出来,众人围上来,可一见她手里的短剑又逼近几分又只得退了出去。
站在院子里,秦霜降挟持着秦书闫,秦书闫却突然道:“你走吧,我知道,我定然是留不住你的。”
纵使知道这或许只是秦书闫想让她放手的计谋,但心里几番渴望亲情的她还是有些酸涩,她稳了稳心神,问道:“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