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语气微顿,秦霜降没再说话,默了片刻,他又突然补充道:“当然,你若是想同我说,也是可以的。”
面对她,他好像永远都没什么戾气,只要不惹他生气,好像她做什么,他都可以原谅,有时候想想,秦霜降真的觉得不太真实,许是在将军府的十八年,让她觉得,她本就不该被爱……
后来的几天,都还算平静,秦天佑没再出现,燕胥安忙着对付朝堂上那些人,以及抓捕秦天佑,倒是没什么时间过来,偶尔来一下,也只是来看看她,陪她吃个饭,往往都是饭还没吃完,就被人叫走了。
秦霜降倒是没什么所谓,况且,有白蔻这个碎嘴子在,她也并不觉得闷的慌,但也恰恰是她这个性子,让她总是时不时的听到一些关于萧容策的事情。
听说自赵子昱的接风宴回去之后,又病了好几天,现在才勉强能下床,又或者说,他不吃不喝好几天,家里人都那他没办法之类的事情。
这个翩翩公子,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像是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,与往日的从容豁达截然不同。
秦霜降本就寡言少语,白蔻一提起萧容策,她就索性不发表自己的任何意见了,白蔻的热情却并未因此消退,一整天都在房间里叽叽喳喳的说话,秦霜降也并不嫌吵,只坐在窗前安静的绣着手上的山河图。
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七八天,眼见着天气逐渐回暖,丫鬟小厮们便将屋内的炭火请了出去。
秦霜降正坐在桌前看书,丫鬟小厮们陆续进进出出的打扫着屋子,白蔻着急忙慌的提着裙子从外头小跑着进来,都来不及放下手上刚在府内池塘里摘的荷。
她一路跑一路喊:“不好了不好了,小姐,大事不好了!出大事了小姐!”
她喊着,人已经进了屋,就是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秦霜降靠在榻上,只淡漠的抬起眼帘,视线落在白蔻焦急的脸上,她跪坐在秦霜降跟前,一下一下的喘着粗气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。
秦霜降倒是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书,拿起一旁桌上的杯子和茶壶,倒了一杯水,眼神始终淡漠,只缓缓递到她跟前。
白蔻张了张嘴想拒绝,但自己确实因为刚才跑太快口干舌燥,纠结之下,还是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仰头一饮而尽。
缓过神,她忙道:“小姐,不好了,玉先生带回来一个女子,听说是大人特意让先生却找的,找了好些时候呢。”
女人?
秦霜降看着她,神色依旧平静,只慵懒的靠在榻上,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,又不忍心扫她的兴,随即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是吗?什么样的女子?”
“看着瘦瘦小小的,”白蔻立刻道:“穿着一身淡粉衣服,还抱了把琵琶,瞧着无辜的很呢。”
秦霜降听着,面上波澜不惊,反观白蔻着急的眉头都拧成一团了,心头却不免有些疑惑,燕胥安要这么个人做什么?
许是见她无动于衷,白蔻更着急了:“小姐,您怎么不着急啊?听说那人前脚刚被玉先生带回来,大人后脚就立刻放下手上正在处理的事情过去了,咱们也别磨蹭了,也快点过去!”
说着,白蔻拽着秦霜降的胳膊往外走,秦霜降却只不紧不慢的挣脱,淡漠的眼神一转,又拿起一旁的书,道:“你去吧,我不想去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