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沧御眼神幽幽,“你就心疼儿子不心疼我?”
沈妤安心说,我谁都不心疼,反正累的又不是我。
先皇在世时候,有考虑过让二皇子和七皇子其中之一做皇帝,她没有让冥沧御表态,实则心里是不乐意的。
她前世吃了太多苦头,深知权势的重要。
他们做皇帝,意味着她以后在他们跟前得矮一头,她不想屈居人下。
当时就差劝冥沧御做皇帝了。
后来先皇盯上了她儿子,她默认了。
享受了权势带来的好处,付出一些辛劳也是应该的。
笑着,“我怎么会不心疼你呢?你可是我夫君呢!比咱儿子都重要!”
这话冥沧御很是受用,批奏折的苦忽然也不算是苦了。
叹息一声,“可惜后来生的是两个公主,不然的话,可以揪过来跟着一起批奏折。”
“就算生的是儿子,也才六岁,哪里批得了奏折?”
“也是!”冥沧御又是一声叹息,拿起了一道折子,皱起了眉头,“朝臣提议选秀,你怎么看?”
“能怎么看?驳回去!星儿才十三岁,选秀之事尚早!怎么着也得等到十六岁以后!”
*
沈星回一路“乞讨”,从京城到了江南,一路游玩,到了滨州,如同脱缰的野马,奔向自由之后,彻底放飞了。
好吃的,好玩的,全都不放过,还结识了几个朋友,都是当地有名的纨绔子弟。
一个是邵家邵谦,一个是裴家裴旭,一个是简家简书,还有一个,是温家温远航。
邵谦,裴旭,和简书,皆出身官宦之家,也就温远航,家里经商的。
大家都喜欢吃,喜欢玩。可以说是志同道合。
简书十五岁,喜欢赌钱,十赌九输,外号善财童子。
邵谦十四,喜夸夸其谈,吹嘘自身,不懂得什么是谦虚。
裴旭十三,是个书生,却不喜文墨,会些拳脚功夫,总想着闯荡江湖。
温远航十五岁,家里有钱,出手大方,出了名的冤大头。
三人是在赌坊认识的。
彼时沈星回第一次进赌坊“长见识”,凭着高超的武艺看穿了庄家的出千手法,用计谋赢得了上万两银子。
赢了钱,没能顺利离开,与赌坊的打手交战了。
他一人对战几十个打手,将人全给打趴下了,就这样,温远航四人主动与他结识,请他吃饭,几人成了朋友。
“相逢即是有缘,能结识沈兄,是裴某的福气,我敬沈兄!”裴旭豪气地喝了半碗酒,猛咳了两声,脸通红,“正巧家中老祖宗明儿九十大寿,特邀沈兄一同赴宴。”
沈星回难得有朋友,拍了拍裴旭的肩膀,“好说!你我同龄!有同样的志向!你家老祖宗大寿,做兄弟的必须前往祝贺!”
“好兄弟!我再敬你一杯!”
“还有我们!”
几人喝了几坛子酒,一个个醉醺醺的,直接在酒楼睡了一晚。
睡到大中午起来,裴旭打了个喷嚏,一看时间,按叫糟糕,“糟了!老祖宗的生辰!要被骂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