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迟家小子?一模一样?”沈妤安疑惑,被勾起了好奇心,“是什么人,竟然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?”
男子叹了口气,神色复杂,“这就说来话长了。”看了沈妤安一眼,往一旁树下的石桌走去,“坐下聊吧,老朽也好奇你打哪里来,为何偏就长得像那人。”
沈妤安紧跟着。
“老朽白仑,快三百岁了,你可以称呼白爷爷。”
沈妤安震惊,若忽略白仑银白色的头发,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,已经三百岁了?
“白爷爷,能跟我说说你口中那位迟家小子吗?”
白仑似陷入了回忆,娓娓道来,“迟家小子名唤迟南风,是半仙的孩子,约莫四十年前,拜入九阳山凌虚道长门下。”
“凌虚老道还有一个大徒弟和一个女弟子。”
“迟南风与同门师兄同时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姐。”
“三十年前,凌虚老道将女徒许配给了迟南风。”
“大婚当日,迟南风的大师兄来抢亲,师兄弟二人大打出手,迟南风重伤身亡。”
沈妤安唏嘘,“须弥神山之中竟然也有这般狗血的爱恨情仇,那后来呢?那位大师兄和新娘子成亲了没有?”
“没有,新娘子为救迟南风,被她的大师兄失手打伤,陷入了昏迷。”
白仑叹了口气,“那位大师兄心狠手辣,不仅杀了迟南风,还毁了迟南风的躯体。”
“因为失手伤了心爱之人,这三十年来,他一直在寻找玄医后人,想救回所爱。”
沈妤安眸色微暗,心头有个想法呼之欲出,冥沧御会不会就是那个抢亲不成,失手伤了心上人的大师兄?
“白爷爷可知那昏迷的女子现在何处?”
“在九阳山。”
沈妤安问了路后,前往九阳山,一路上,没见着几个人,反倒是小动物些过于活泼,像是有灵智,会偷偷蹲在树干旁边偷窥人。
就连路边的小小草,都与山下的不同,明明没有风,却晃来晃去的,那样子,倒有些像交头接耳。
沈妤安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,感觉这山间的一草一木,都有意识灵智,像成精了似的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如同仙境般的须弥神山逐渐变得荒凉,天色像是一瞬间变得暗淡,直到变成一种让人压抑的沉郁,周围不同寻常的安静,静得可怕。
当九阳山的石碑出现在沈妤安眼前的时候,沈妤安眉头蹙起。
石碑上挂了红绸,还贴了一个红色的喜字,红绸和喜字的颜色变得暗淡,看起来像经历了岁月沧桑。
往上,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。
石阶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山林,杂乱无序,地上积了厚厚的枯黄落叶,像是长久无人打理,如同荒山野岭。
每上一个台阶,那沉郁的气息就浓雾一分,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。
不知迈了多少个台阶,总算登上了九阳山,入目所及,一片凌乱荒凉,宽广的地面之上,几根石柱倒地,有两根石柱歪斜,石柱上长满了藤蔓。
地上还散落了许多兵器,一眼就能看出之前经历了一场大战。
不远处的殿阁,墙壁和屋顶爬满了青色的藤蔓,像是要将整间殿阁吞噬。
唯有进殿的大门能窥探出殿阁曾经的辉煌大气。
白仑说,那女子现今在九阳山,可这九阳山完全不像是有人气的地方。
不仅没有人气,还阴森森的,阴气极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