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妤安打量着金凤的时候,金凤也在打量着她。
过去,她没见过平西侯府世子爷沈淮之,如今瞧着他一副厂公扮相,俊美的面庞让她惊艳,又有些复杂。
如此俊美的男子做了太监,可惜了。
又看向沈妤安身后的冥沧御,仅是看了一眼,就被他周身的气势所震慑,下意识垂眸。
福身行礼,“泠瑶见过北翼王。”
冥沧御面无表情,“免礼!”
“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泠瑶公主。”沈妤安笑着,目光上下扫视,“真是佛靠金装,华丽的宫装竟然掩盖了公主身上的风尘气,完全不像窑子里出来的人。”
金凤瞬间脸黑了个透底,怒喝,“你放肆!”
“咱家实话实说,何来放肆?”沈妤安冷笑,“要摆公主的谱回西元国去,这里是北峪国,称呼你公主是给你面子,可休要给脸不要脸。”
一个假货,装起公主来倒是派头十足。
金凤气得浑身发抖,恼怒地瞪着沈妤安,“这就是你们北峪国的待客之道?”
“这倒不是,这只是咱家的待客之道。”沈妤安笑着,“不知泠瑶公主与那温令仪是何交情,竟然会跑来探监?”
“这是本公主的事情,轮不到你来管!本公主手中有你们北峪皇的手谕,结果却进不去东厂,这不知道的,还以为北峪国的皇帝是沈公公呢!”
“泠瑶公主这话就折煞咱家了,咱家是皇上的奴才,自然不会违抗圣意。只是这东厂的人,都是大字不识的,公主拿了圣谕来,他们不认得。”
沈妤安笑着,伸出了手,“还请公主将圣谕交给咱家,让咱家好好辨认。”
金凤阴沉着脸,将圣谕递给了沈妤安。
沈妤安装模作样看了下,点头,“确实是吾皇的御旨,泠瑶公主请!”
金凤冷哼了一声,冷着脸进了东厂大狱。
沈妤安和冥沧御紧随其后。
“温令仪关在哪里?”金凤扭头询问沈妤安。
沈妤安眸色微暗,走在了她前头,“咱家给公主领路。”
领着金凤,一路到了关押温令仪和冥邵殷的牢房。
金凤见着困在刑架上,浑身是伤,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温令仪,一下着急了,命令道,“开门!”
沈妤安笑了下,“这恐怕不行。”
“本公主手中有北峪皇的手谕。”
“泠瑶公主,手谕只能让你进入东厂大狱,咱家并没有阻止你见温令仪,不开牢门也不影响你探监。”沈妤安笑着道。
金凤被怼得哑口无言,双手扶在牢门上,焦急地看着温令仪,大声唤道,“温小姐!我是金凤!你醒醒!温小姐!”
温令仪在她的呼唤下,眼睛睁开了一条缝,见着金凤的时候,眼里一下有了光,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金凤眼睛一下红了,“你受苦了,我会救你的,我一定会救你的。”
“温令仪是死刑犯。”沈妤安淡淡道,“泠瑶公主莫要夸下海口,你可救不了她。”
金凤痛恨地眼神看向沈妤安,死死地盯着沈妤安,忽然手中多了一抹锋利的飞镖。
沈妤安神色一凛,做好了防备。
金凤手中的飞镖脱手,穿过牢房飞向温令仪,直直地插入温令仪的脑门。
温令仪眼睛瞪大,瞳孔瑟缩,头一歪,没了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