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沧御眉头紧蹙,“本王没有高高在上,已经足够降低姿态。”
“是吗?”瞿玄子笑着,“想当年,我那徒儿被逐出隐山,那时不过一个九岁的娃娃,受了委屈之后,发誓再不踏入隐山一步,也不愿再跟我学医。”
“我想尽了办法哄骗,以隐山的经典医书做诱饵,她不为所动,买好吃的哄她,东西她吃,医术她不学。”
“她是学医的天才,是块宝,我不忍心放过,每天都盯着她,带着她到处玩耍,只希望她一高兴就改变主意,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,她撂下我跑了。”
“她那性子倔得很,一根筋,认定的事很难改变。”
“老夫自认当年足够迁就她,都没能让她回心转意。”
“王爷对她,可有用心讨好过?是什么样的底气让王爷觉得,每天跟着她,就能让她改变心意?”
冥沧御一时语塞,表情拧巴,让他用心讨好沈妤安?
“大抵王爷觉得,以您的身份,您只要表达想娶她的意愿,她就该欢欢喜喜的凑上来,她若没这么做,恐怕你心里还会滋生怒意。”
“如果您这么想,那就大错特错了,且一辈子都得不到您想要的。”
两人对视良久。
大半夜的找了来。
彼时沈妤安刚洗漱完,正准备熄灯休息。
不仅端着,还凶巴巴的,态度极其恶劣。
冥沧御心里憋闷,每次和她对话,就像针尖对麦芒,瞿玄子说要哄着,可瞧着她那张冷脸,他哄不了半句。
冥沧御冷脸,“本王还不够迁就你吗?你到底还要本王怎样?”
沈妤安一脸冷漠,“这是咱家的私事,没理由向王爷交待。”
虽然每天跟着沈妤安,但也只是跟着,都不知道哄哄人家,讨巧的话一句不会说,就这样,谁乐意挨他边?
“北川,本王对她还不够好,还不够迁就吗?”冥沧御蹙着眉询问,他自认足够迁就了。
聂北川严肃认真的看着冥沧御,“您是王爷,您喜欢谁,谁就得主动来讨好您,压根用不着您主动哄人。您只需好好等着,那沈淮之早晚有一天会反过来爱您的。”
早上醒来,沈妤安睁眼的瞬间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,仅是一瞬,她下意识就想往后退,却发现动弹不得。
门被推开,男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。
“去了哪里?”
沈妤安用力挣扎,挣脱不开,忍无可忍,扭头咆哮,“你到底还有完没完?”
沈妤安郁闷至极,臭不要脸的!箍得她死死的,难受死了!
许久,终究是挨不住困意,睡了过去。
沈妤安守了儿子半个月,冥沧御找了她半个月。
男人的长臂死死地箍着她。
聂北川心里吐槽,面上故作沉思,“应该可能大概够迁就了吧,您是王爷,您喜欢谁就是谁的福分,沈淮之不喜欢您,是她不识抬举。”
“若王爷真的想得偿所愿,最好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,用心地去追求讨好,这样方能有那么一丝丝机会。”
“高高在上打动不了人,强取豪夺得到人也得不到心,反成怨偶。”
沈妤安面无表情,“不怎样,离我远一些就好。”
沈妤安寻了个机会,在夜里悄然回了平西侯府。
瞿玄子心里吐槽着,离开了正厅。
如果他是沈妤安,他也不会跟冥沧御在一起。
冥沧御适时地睁开了眼。
“过去的事都过去了,本王就当没发生过,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