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酒药吃下,不能一下子解酒,需要一些时间,等他醒来,趁着他迷糊的时候,可以趁机套话。”聂北川说道。
聂北川一下愣住。
一时间,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。
“不了,不方便,劳烦北翼王安排一辆马车,咱家这就回府。”
偏他是个内行,非常清楚哪里有漏洞,心才会一直提着,担心北翼王看出问题来。
仅是看了一眼,他就有些嫌弃地扔下,说不出的气恼。
沈妤安如坐针毡,心中警铃大作,“王爷折煞奴才了。”
沈妤安猜测是喝醉露出了马脚,即使这样也不打算承认,冷笑,“我看王爷是魔怔了,我浑身上下,哪里像沈妤安?”
瞿玄子有些犹豫,未免冥沧御起疑,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。
脱了鞋子,床榻上的“沈淮之”身形依旧修长,完全与女子不挨边。
沈妤安眸子微眯着,神志虽不清楚,但保有一丝理智,闭口不言。
聂北川走上前,给了个笑脸,“醒了?”
等了不大会儿,床榻上的沈妤安睁开了眼,头疼得厉害,感觉床顶不停地摇晃,天旋地转的。
冥沧御吩咐完,冲着聂慎和瞿玄子道,“很晚了,外祖父和瞿师叔都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北川,喂他一粒解酒药。”
聂慎没说什么,直接走了。
冥沧御让人安排了马车,让人扶着沈妤安上了马车,最后,自己也上了马车。
“怎么?你很紧张?”冥沧御勾唇,“你在怕些什么?沈……妤安。”
“她真的是小师妹吗?”聂北川难以置信,他难以想象,她是如何易容成男人让人看不出破绽的。
“尚未!正常易容,大多是戴仿人皮面具,耳后和脖子衔接处,应该会留有痕迹,可这个沈淮之,耳朵后边和脖子处的皮肤浑然一体,根本不像是易容的。”
冥沧御说着,忽然盯上了沈妤安的脚,“北川,脱她鞋子看看,有没有垫高。”
冥沧御沉默片刻,应下,“好!”
冥沧御大失所望,怎么会这样?难道猜错了?
有些不甘心,抽出帕子,包裹在沈妤安的脚踝处,举着她的脚研究。
许久,冥沧御逐渐冷静,站直身,居高临下地睨着沈妤安,他刚才没听错,她发出的声音是女音,是特属于沈妤安的声音。
冥沧御不想跟她绕弯子,“别装了,本王已经知道了,你就是沈妤安。”
沈妤安强撑着,坐起身,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“北翼王,咱家这是在哪儿?”
冥沧御眸色晦暗,“你倒是提醒本王了,本王早前就应该把你扒光了,仔细看一看,这会儿似乎也不迟。”
沈妤安身子下意识往后靠,双手抱胸,警惕地看着冥沧御,“你可别乱来!”
冥沧御冷笑,“你怕什么?大家都是男人。不,你连男人都算不上,一个太监,还怕人看啊?”
沈妤安被噎住,反唇相讥,“若是别人要看,奴才倒是无所谓,可是王爷你不同。王爷男女不忌,上次还强吻了奴才,给奴才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,奴才自然要防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