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落下一子,随口道,“抓就抓了,朕儿子多,拿一个让淮之玩玩,也没什么。”
冥沧御没想到皇帝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,震惊在当场,“父皇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?”
“皇上,您输了!哈哈!”
沈妤安落下一子之后,哈哈大笑,几分得意。
皇帝皱着眉头,盯着棋盘,他和沈淮之下了很多次棋,这还是第一次输,只怪他分了心。
说是在下棋,余光却一直在观察儿子的反应。
有些懊恼,不满地看向冥沧御,“进宫就是为了老四的事情?又不是多大点事情。这件事,淮之和朕报备过,朕允了的。你向来不理会朝政,这些事以后也别管了。”
“父皇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昏庸?被抓的不是阿猫阿狗,是您的儿子,堂堂一国的皇子!若他犯了大罪,被抓进东厂也没什么,可目前看来,他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!”
皇帝揉了揉太阳穴,似乎有些不太舒服,“也不能算没犯罪,听说老四和那姜秉月关系匪浅,姜秉月又与那西元四皇子关系匪浅,说不定老四早就与西元国有勾结,通敌叛国了。”
听说?说不定?凭空猜测就给人定罪。
冥沧御气得黑了脸。
之前得沈妤安提醒,他有查过冥邵殷和姜秉月,确实查到这两人私底下关系密切,也查到四皇子与叶将军府有来往。
身为皇子,但凡有些野心,私底下拉拢朝臣也是正常的。
他无心朝政,自然也不想卷入兄弟之间的争斗,这些事对他来说无关痛痒,自然不做理会。
只是单凭四皇子和姜秉月的关系,就说四皇子通敌叛国,这简直无稽之谈。
“父皇,办案要讲究证据章程,无凭无据就给人定罪,你什么时候昏庸至此?”
“你放肆!你竟然说朕昏庸!”皇帝怒拍桌子,怒目圆瞪,死死地盯着冥沧御,“正是一国之君,朕说谁有罪,谁就有罪!”
转而蹙起眉头,手捂着额头,一副痛苦模样。
“皇上,可是又头疼了?”沈妤安慌忙起身,搀扶着帝王,“奴才扶您去休息。”
冥沧御几步上前,扣住了沈妤安的手臂,凌厉的眼神盯着她,“你对皇上做了什么?”
“王爷可是怀疑奴才谋害皇上?奴才冤枉啊!”
“痛痛痛!朕头痛,淮之,快,扶朕去休息!传沐以清!”
“王爷,先让奴才扶皇上去休息。”沈妤安用力挣脱冥沧御,边嚷嚷,“沐以清!快来给皇上瞧瞧!”
“传御医!让人到北翼王府把聂北川找来!”冥沧御沉声道。
他当下已然不信任沐以清,内心断定沈妤安联合沐以清做了手脚。
半个时辰后,聂北川进宫,给皇帝诊脉之后,进行了一番详细检查,没有看出任何问题。
他心情有些沉重,怀疑自己医术不精,以至于看不出端倪。
“王爷,奴才真没有谋害皇上。”沈妤安很是无奈道,“您怎么就不相信呢?那四皇子,很可能真的勾结外敌,奴才是以防万一,提前将隐患扼杀。”
很可能,以防万一,模棱两可的措辞彻底将冥沧御激怒。
冥沧御怒火中烧,冰寒的眼神盯着沈妤安,“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