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我解释,我是有苦衷的好吗?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已经被陆云岚毫不留情地打断,她瞪着他,冷冷地开口说:“你在两天之内都伤害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,你现在跟我讲情分,未免太搞笑!”
她情绪太过激动,一字一句都往陈文洲的心窝子戳去。
他只觉得心口钝痛,深深地看着陆云岚想要说什么,可最终对上她眼里的恨意,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,他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,转头望着裴宴斯说: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裴宴斯冷眼望着他没有回答。
在他这里从来没有故意不故意的一说,只要伤害了沈禾鱼,他都不会轻易放过,更何况是陈文舟这样对她动手的男人。
他心里更加不耻。
同时也愤怒,自己平日里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的女人,却被他这么欺负。
裴宴斯沉默了许久,最终说:“我会让陈家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陈文洲没有说话,似乎对于陈佳的结果如何并不在意,他又转过头去固执地拉住陆云岚说:“你跟我走好不好?听我解释,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她冷冷地拒绝。
今天陈文舟的行为是真的吓到了她,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凶残的一面,尤其是方才他要抓自己的时候说的那句话,更是让她吓得六神无主。
什么叫做除了他的身边哪也不能去,难不成他还想要学裴宴斯一样,把自己囚禁起来,也像囚禁沈禾鱼那样吗?
再联想到最近几日发生的事,陆云岚发现自己其实对于陈文舟根本就不了解。
陈文洲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?她不清楚。
也许从前那么多年,自己从来没有把他看透,这样一个隐藏得极其深的虚伪男人,她如今只想跟他打断关系。
陈文洲见她这样,也不再劝了,可眼里的光却一寸寸地暗了下去,也冷漠无比,他的眼神变得像饿狼一样,死死地盯着陆云岚仿佛一个潜伏在暗夜里的猎人。
盯着自己的猎物在匍匐着等待适合的机会出击,随后对她一击致命。
陆云岚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,善意地别开目光,不去看他。
半晌之后,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,医生从里面把沈禾鱼推了出来。
裴宴斯连忙上前,去拉住医生着急地询问道:“她的情况怎样?”
医生微微笑着说:“没有生命危险,但有些轻微的脑震荡,具体的还要继续留院观察几天。”
裴宴斯松了一口气。
他跟随着护士们把沈禾鱼带入了高级病房中,陆云岚也着急地跟上来,可是却在门边的位置,被裴宴斯给拦住。
裴宴斯低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:“我想你现在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。”
沈禾鱼就是因为她才受到伤害的他,怎么可能放她进去,现在沈禾鱼还在昏迷之中,他当然有这个主张的权利,也许等她醒来她还会再见陆云岚,但那是她醒来之后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