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禾鱼听见他的声音,连忙转过头去看。
只见裴宴斯更为夸张的捂住自己的腹部,在病床上几乎都要打滚。
沈禾鱼奇怪地皱眉,按照她对于他的了解,他并不是这样一个会表露的人。
哪怕他疼到无法忍受,他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。
比如之前的每一次,他为自己受伤的时候,即便在医院做着急痛的治疗,他也没有眨一下眼。
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。
眼前的他和之前的他大相径庭。
沈禾鱼放下水杯,连忙绕到他那边,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腹部,“到底怎样?我去给你叫医生吧?”
陆弋在他们的后面,沈禾鱼看不见他,他用眼神和裴宴斯挑衅。
她对裴宴斯说话的语气,分明和对自己的不同,她对待他的时候,要冷漠多了。
不像对待自己时,语气里都是着急。
裴宴斯接收到陆弋的眼神,心里一团火冒出来,他又不敢表现,只拉住沈禾鱼的手,“不用叫医生,你就在我旁边陪着就好了。”
沈禾鱼奇怪地皱眉,“这哪行,我又不是灵丹妙药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裴宴斯打断着说:“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!”
“……你这话究竟都是从哪学?”沈禾鱼觉得奇怪极了,他还是原来的那个裴宴斯吗?
又怕疼,还爱对自己说土味情话,土得她都觉得肉麻。要是换一个长相不这么俊美的男人,都要变成油腻了。
也所幸,裴宴斯长得俊美,他的这张脸挑不出任何瑕疵,即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也只会让人觉得好笑。
裴宴斯没有说话,又装疼。
沈禾鱼无奈,只好坐在他的身边,静静地陪伴着他。
她想起来,自己刚才去看过陈灵梦,还没有给他说过进度呢,就说:“我去看过她了,她还没醒。她因为是在副驾驶上,所以她受的伤更重。”
陈灵梦比陆弋严重了最起码两个度,她所住的病房都是重症监护室。
裴宴斯淡淡地哦了一声,没有对此事作出评价。
她更觉得奇怪,“你怎么不关心呢?不是你让我去看她的吗?”
她的话音刚落,身后传来陆弋的声音,“我感觉我的手臂有点疼。”
沈禾鱼连忙转过身去,“哪疼?我去帮你叫医生过来。”
陆弋连忙摇头:“你陪在我这就好了。”
听见他这句和裴宴斯几乎如出一辙的话,沈禾鱼终于知道奇怪在哪里了。
她愣住了片刻,很快回过神来,她直起身体,站在两张病床的中间,冰冷的视线来回扫射过两个男人。
半晌后,她冷笑一声,“你们俩可真会玩,把我当猴耍呢?”
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。
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,面面相觑着,似乎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,但眼里又分明都还在争风吃醋。
沈禾鱼觉得头疼,儿时看的宫斗剧里,总觉得女人争风吃醋让人无奈,但眼下真真正正见过了男人的争风吃醋,她只觉得头大。
“你们都几岁了,玩这种幼稚的游戏,好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