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禾鱼?真的是你?”
沈禾鱼转过身去,看见陆弋站在不远处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,脸上堆着大大的笑,仿佛在这遇见自己,对于他来说是个惊喜。
“你怎么也在这?”陆弋说完,目光左右看了看,并没有在她的身边看见裴宴斯的身影,好奇的问道:“你一个人吗?”
沈禾鱼摇摇头,正要说话,看见他身后,裴宴斯已经追了出来。
裴宴斯冰冷的声音在陆弋的身后响起:“如果她是一个人,你想怎样?”
他最爱吃醋,占有欲也最强,沈禾鱼深知,这会儿他一定又要发疯。
沈禾鱼连忙走上前,把他给拉过来,先好言好语地规劝道:“我只是跟他在这偶遇,才打了个招呼而已。”
她现在真的经不得任何一点误会,尤其是关于陆弋等人,他不想再让他们因为自己,受到裴宴斯的任何一点打压。
裴宴斯低头看了沈禾鱼一眼,他的眼眸深邃,目光沉冷,难以让人看懂,“我还什么都没做呢,你就开始护着他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,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满,甚至有那么几分显而易见的嫉妒。
她这么防备着自己做什么?她的眼里,恐怕她自己都看不见,她有多戒备和惶恐,看向自己的眼里满满都是警觉。
仿佛如果她不这么做,自己就会对陆弋下什么狠手段一般?
假如换作别人,她还会不会这么护着自己?
沈禾鱼不知道这短短的一两秒之内,裴宴斯的心里已经千回百转,想了这么多,她心直口快地说:“我只是照顾你的感受,不是护着谁。”
好歹两人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,沈禾鱼对于他的了解还是足够的,知道他喜欢听什么样的话,就说:“好歹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,我跟别的男人相处,当然要主动对你解释,要考虑你的感受,不是吗?”
裴宴斯的眉心微微皱起。
他深深地看着沈禾鱼,像是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,可看了半晌,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。
紧跟着,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,忽然欣欣笑出了声,“真的是这样?”
是不是刚才自己对她解释的话,她听了进去,这会儿对自己,总算有了别的情愫,开始在意自己的想法?
那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很快就会有机会?
裴宴斯眼里有那么一丝喜悦,没有被藏好,被沈禾鱼尽数收进眼底,她有些奇怪,自己这一点态度,他既然能这么高兴,他真的爱自己吗?
沈禾鱼乖巧地点了点头,“我说的都是事实。”
裴宴斯脸上的笑容愈发加深,眼里的欣喜不减,他伸出手,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好,他是你这么多年的朋友,说两句话也正常,现在说完了吗?”
话是这么说,可他的目光却是看向陆弋。
明眼人都知道,他最后那句话,分明是对陆弋说的。
陆弋又哪看不出来?沈禾鱼在自己的面前,为了不让裴宴斯对他下手,对他记恨,已经在逢场作戏,故意那么说的罢了。
只是跟他说两句话,她都需要胆战心惊,编出这么多谎言,那么私下里,他们相处的时候,她岂不是更难挨?
陆弋想着这些,心里却泛起一股无力感,无论怎样?他现在都帮助不了她了。
他唇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,对裴宴斯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