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禾鱼简直受不了他,草草地结束一顿晚饭。
她迅速回到婚房,裴宴斯尾随而入。
他从后面抱住她,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,嗅着她身上的香味,说:“怎么还害羞了?”
沈禾鱼羞愤不已。
一张脸通红,她挣扎,却没有从他怀里离开一点,她生气地说:“谁害羞了,你才害羞,松开我!”
“不要,”裴宴斯的声音竟然有些像在撒娇,沈禾鱼听得直接愣住。
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。
等她再回神的时候,她已经被他带到了沙发上。
他俯身压下,声音里都是笑意,“好,是我害羞。”
说完,也不给沈禾鱼回答的机会,直接堵住了她的唇。
……
一夜缠绵,裴宴斯禁欲几天,一直都在等她病好。
现在她终于痊愈,他一时有些放纵,第二日一早,沈禾鱼起也起不来。
她躺在床上,愣愣地盯着头顶的天板,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,想到昨晚和裴宴斯的疯狂,有些懊恼。
开始有些怀疑,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,为了不让他公开两人的关系,在很多事上听他的话。
包括不离开他。
现在怎么看,似乎都是自己亏了。可是,如果被他强行地举办婚礼公开关系,那么,自己将来想要离开的机会才会更小吧?
毕竟那样一来,她的身上就等于是打上了裴宴斯的标签。
她正胡思乱想着,浴室里的水声停了。裴宴斯擦着头发走出,他看了看沈禾鱼,说:“今天不是要去疯人院吗?”
沈禾鱼点点头,只是现在没什么力气。
裴宴斯看出她的窘迫,微笑地坐在她身边,说:“可以再休息一会,如果你没力气的话,我可以伺候你穿衣。”
沈禾鱼本来觉得没什么的,被他这么一说,又觉得羞愤,一张脸通红,立刻拒绝:“我不需要!”
裴宴斯闷笑两声,也不戳穿。就说:“那等你需要了再说。”
沈禾鱼最终还是败下阵来。
她的确没什么力气,但今天要去见沈江离。
弄清楚所有她心里怀疑的事。
裴宴斯伺候她穿好衣裳,又主动给她化妆。
沈禾鱼见他拿起自己的化妆刷,有些紧张地看着他:“你行吗?我怎么不敢让你动手?”
裴宴斯笑了笑,说:“你男人你还不相信?”
沈禾鱼被他这话说得脸一红,羞愤道:“你胡说什么!”
虽然她不承认,但她红着一张脸,裴宴斯也没再多说什么,嘴角含笑,坐在沈禾鱼的身前,认真地为她化妆。
想到她是要去见沈江离,他并没有画得很精致,只是给她简单的描眉。
他拿着眉笔,认真在她秀丽的眉头上轻轻画着,沈禾鱼感到他动作的温柔,从镜子里看见窗外的日光笼罩在两人的身上,房间里昏暗,他们却像是在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