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这最后的帮助能够还清那六年中他对自己的扶持……
此事过后,他们之间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来往和联系,那么也不是不可以。
只是越是这般她就越会觉得,那六年来和他的友情简直就是一个耻辱和笑话,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今天的利用所打下的基础,那么在那六年中,他对自己的好又有几分是真心的?
沈禾鱼甚至都不敢去想。
她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,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。昔日的好友,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今日的这种地步。
沈江离看着她的侧脸,能知道她在想什么,但眼下公司的状况容不得他感情用事。
他低下头,声音有些气馁说:“公司的情况很不好,我知道裴宴斯重视你,希望你……”
“想让我在他面前为你提这事,是吗?”
沈禾鱼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,她转过头来有些,讽刺地盯着沈江离,“他为什么这么做?我不信你不知道。你认为我身为受害人,会阻止这种事吗?”
“那件事我已经为你道歉。”
“如果真的有用,我跟你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。”
沈禾鱼说的话咄咄逼人,也不给任何裴宴斯的空子去钻。
曾经裴宴斯对付陆弋,那时候是因为他自己吃醋作乱,想要把自己从陆弋身边抢到。而实际上她和陆弋根本什么都没有。
她只是认为,陆弋不应该为这种并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买单,所以才会为他去裴宴斯面前提起这件事。
可现在沈江离凭什么?
他分明做了伤害自己的事,却又要她在裴宴斯身边求情,这只会让她心里卡一根刺,也更会让裴宴斯记恨他。
既恨他不要紧,裴宴斯必定会因此疯狂吃醋,愤怒后将这些事的结果惩罚在她的身上,到那时候,她必定又是被他翻来覆去的在床间折磨。
“只有这件事我不会答应。”
沈江离没见说话了。
他静静地望着沈禾鱼,眼里情绪不明,只是周遭的气质忽然变得颓丧。一张面无表情的脸,被愈下愈大的雪给模糊。
一阵冷风吹来,沈禾鱼瑟瑟发抖,她实在不想再在这种地方跟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。
她对他说道:“除了这件事,我可以答应你别的事。就为六年来你对我的照顾作为所有的偿还,从此你我之间就再无瓜葛。若你现在还不清楚究竟要我帮你什么,那此事可以先放一放,今天就到这里。再见。”
她说完,毫不留情的就要转身离开,再路过他身边时,手腕却被男人一把用力地抓住。
她回头,对上男人一双愈发漆黑沉冷的眼,听见他的声音,沉沉地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要你跟我离开这里,永远在我的身边。”
“你疯了吧!”
沈禾鱼被他逆天的言论吓了一跳,狠狠地甩开他的手。
他却纹丝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