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沈总,闹大了不好看!”
两名保镖拖拽住沈江离往外出,他的目光始终锁住沈禾鱼,他只要想随时都可以挣脱这两人,毕竟他可是在另一条道上混出来的,可眼下他并没有任何挣扎,只是顺从地让他们拽着他出去。
“如果你还记得这六年来我们走过来的日子,希望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,让我解释清楚,但如果你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……”
沈江离点到为止,他清楚物极必反的道理,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。
他更清楚,沈禾鱼向来都是心软的性格,若是跟她打感情牌,一定可以得到她的回头。
只是裴宴斯从来都不清楚这一点,他向来只会铁手段,铁心肠地对付她,所以才一直没有在她的面前得到过好脸色。
果然,沈禾鱼没有辜负他的希望,下一秒,就听见她大声阻止道:“等等!”
他们都知道沈禾鱼在裴宴斯的心理地位不一般,一听这话,那两名保镖纷纷停下了动作,没有再去拖拽沈江离,而是同时看向裴宴斯,想要等待他的指示。
裴宴斯几乎在她出声的同时,剑眉紧紧地皱起。他侧目,冷冷的目光盯着她。
这女人做什么?
难道事到如今,她还在对沈江离抱怀有期待?
裴宴斯薄唇紧抿着,下颚线也紧紧绷着,他盯着沈禾鱼语气很不好地问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沈禾鱼从位置上站起,她看着他说:“我有话对他说。”
“你跟他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裴宴斯的语气越来越不好,声音也愈加冰冷,他走到她的身边,强势地握住了她的手,深深地望着她。
那眼神里的警告十分明显。隐隐带着几分威胁。
他不想让她去跟其他男人说话。
尤其是像沈江离这种,对她还有想法的野男人。
沈禾鱼看出了他眼里的威胁,但她也无法放下,方才所听见的沈江离的话。
这六年来,他的确帮助了她很多。
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,甚至当初她能够平安无事地离开裴宴斯身边,也都多亏了他的帮助。
不全是这个,还有关于沈繁霜的事,她也想亲口问清楚,也许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。
“这个就不方便告诉裴总了,”沈禾鱼冷冷地怼回了他的话。
清晰的看见在自己这话说出去以后,裴宴斯的眼神冷如冰渣。
他静静盯了她半晌,随后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,他忽而冷笑出声,松开了对沈禾鱼的桎梏,冷声道:
“可以,不方便是吧。我让你去。”
他说完,绕开了她,坐到旁边的真皮沙发上,随手点了一支烟。
做这一切时,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,那样的目光,让沈禾鱼感到心里发怵。
沈禾鱼以前不知道,自己竟然可以这么怕他,忽然间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