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两步上前,长得人高腿长的,轻易就逮住了沈禾鱼。
他紧紧攥住了她的手,带着鲍鱼步步往陈家外面走去,说:“不吃醋你生气什么,你既然都听见了,应该也知道,我和陈灵梦什么也没有,我一直都是在拒绝。”
沈禾鱼没回答,因为她随之想起了自己大学时期,对裴宴斯的喜欢。
那时候的自己也是一直在被他拒绝,即便是为了当初他救了自己的那一次想要道谢,他都一直拒绝见面。
那么多年暗恋他的时间里,她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一面。
每次都是远远的,或者是在学校的活动上,舞台上,学生会的讲台上,总之哪是高处,他就站在那儿。
永远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,意气风发,是她可望不可及的渴望。
现在的陈灵梦,和当初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?
若真的说起来,陈灵梦是他的青梅,恐怕心理要比自己的当时更要难受上千倍万倍。
沈禾鱼想着这些,心里不可控制地赶到难过。
她想,其实这么多年裴宴斯的冷心冷情,根本就没有改变过。
只是为何突然对自己这样,她也不清楚。
在她的胡思乱想中,两人已经上了车。
车里开着暖气,并不会感到冷,她才坐下,她的手指就被裴宴斯给接过,包裹在掌心中细细地摩挲。
像是宠溺的疼爱,也像是另类的保护。
裴宴斯在她的耳边说:“怎么忽然不高兴?”
赵静已经缓缓发动汽车。
汽车离开了郊区,把弱大的成家远远地甩在后头。沈禾鱼从后视镜里看着陈家的大别墅,一点点地往后倒退,直到成为黑点,消失不见,她才收回目光,看旁边的裴宴斯。
“想到了一些往事。”
““什么往事?”
沈禾鱼摇摇头,“不想告诉你。”
那些青春时期,她自卑地暗恋这种事,如果告诉了裴宴斯,恐怕只会惹来他的笑话吧。
毕竟他这样一个冷心冷面冷清的人,又怎么能够体会到自己当时暗恋的酸涩的心思。
他现在对于陈灵梦不就是这样的态度吗?
她这样想着,又听见身边的裴宴斯说:“你想到了我,是吗?”
沈禾鱼惊讶地看了他一眼。
不知道他竟然能够把自己看的这么透。
裴宴斯脸上面无表情,就连最开始那淡淡的笑容都被收了起来,既然是想到了自己不开心,而且还是往事,他当然能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他把沈禾鱼搂在怀里,认真地说: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好吗,我现在是真心的对你和女儿,我想补办对你的婚礼,你答应吗?”
“你觉得我会答应?”
沈禾鱼不回答反问,这样的回答却已经算是拒绝,裴宴斯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自己的这种要求。
他捶下眼皮,挡住了漆黑眼底的真实情绪,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,而是转而道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我希望你明白,你青春的时候,我其实关注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