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宴斯的身子一僵,没想到她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。
他低下头,盯着那环抱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指,白嫩而纤细,上面做着精致的美甲,和沈禾鱼的不同。
沈禾鱼的指甲干干净净,没有任何的美甲做装饰,粉色中透着白嫩,十分好看。
眼下看见陈灵梦的手指,裴宴斯只觉得厌恶,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极为明显的讨厌,不屑于去伸手拨动陈灵梦的手,他冷冷的盯着她的手警告道:“放开,不要逼我动手。”
陈灵梦又哪里肯同意。
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今天的机会,她非但不放手,反而将脑袋枕在他的后背上,像是一个依恋恋人的小女人,她在开口时,声音里都带着哽咽:
“宴斯,我对你是真心的,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,我也一直记在心里,在国外的这些年,我从来没有过别人,一直在等着回国跟你再续前缘……”
此刻的书房门外,沈禾鱼站在那,听着里面的对话。
她起初在楼下坐,但发现成家的别墅实在是太大,宽阔到让她感到无聊。她甚至想离开,提前背着裴宴斯先跑。
但她的想法还没有实施,就看见陈爷爷从楼上下来,他是呵呵地望着她,说让她上楼去书房。
她以为裴宴斯找自己,又或者他和陈灵梦之间的谈话需要自己,就没有任何怀疑地跟上来。
谁知,沈禾鱼才走到门外,就听见了书房内的争吵。
不能说是争吵,更像是陈灵梦一个人的喧嚣。
她的角度,看不清楚房间内的情景,也就看不见陈灵梦在抱着裴宴斯。
她只能听见陈灵梦和他的声音。
陈灵梦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听起来好不可怜,凄凄楚楚的模样,她光是听着,都觉得心里为她感到不值和疼痛。
然而,那男人却仍旧是冰山一般,雷打不动,丝毫不为她的这些举动而感到动容。
她听见他的声音很冷,透出危险的威胁: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松开我,且不要再说什么情分。”
“最好不要逼我动手,你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“不要……”
陈灵梦还在辛辛苦苦地挽留,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,哭得泪流不止。
裴宴斯渐渐地感觉到,自己衣裳的后背,已经被她的眼泪给打湿了。
除了沈禾鱼,他讨厌任何人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。
他的脸色一冷,再也不管不顾地,转过身去,狠狠地抛开了陈灵梦。
他的力气很大,丝毫没有留情,陈灵梦就这么被他给抛到沙发上。
即便是沙发柔软,陈灵梦也被摔了个不轻,她捂住胸口,皱着眉头,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。
她整个人跌倒在沙发,就连衣裳都散乱了不少,她抬起头来,泪眼蒙眬地望着裴宴斯,“你对我真的是连儿时的青梅竹马情分都没了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