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说：“是，又怎样呢？”

韩漫因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，有被吓得，也有惊讶的，总之脑子里一团糨糊，什么都理不清楚。

眼里没有一丝情感。

可这个把戏对于沈江离来说，根本没有任何用处。

“既然你对我已经没话说了，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
不合适自己。

韩漫因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，他甚至都没有将自己当作人看待过。

可现在她触及了自己的逆鳞。

那么就正好，趁着这个机会，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剔除。

韩漫因当场愣在原地。

他冰凉的眼神看着她：“上次在会所来要钱的那个男人，他跟你是什么关系，你当时怎么对我说的，我后来查过了，你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？”

直到房间门关上，沈江离才像是回过神来。

沈江离看着她微笑。

他沈江离不需要不听话的女人。

“你说这些话，你自己相信吗？”

她忽然就变得冷静。

也想要任性一回，想要试探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？

否则他不会放任沈禾鱼在自己身边六年，却没有真正地追求过她。

就是因为他一老早就看出来，沈禾鱼很有主见，她不是娇软听话的那一类女人。

可今天的确不是工作。

她把话说得柔软，眨了眨眼，让眼睛看起来红肿，有泪在打转，看在眼中是楚楚可怜的模样，惹人疼惜。

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过她，不要打探他的私生活。但是，她还是三番五次地犯。

他最后的这句话算是将韩漫因羞辱到了极点，因为他在对她谈钱，只有金主和服务者之间才会提钱。

她拉住沈江离的袖子说：“你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沈禾鱼，这么久一直都是将我当作她的替身，是不是？”

她就知道是这样。

她眼里的恨意滔天，都是对沈禾鱼的厌恶和嫉妒。

仿佛这个在床上陪着自己很久的女人，不过一个玩物而已。

他只会觉得厌烦。

总之，两人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，他也没有什么必要再瞒着，何况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韩漫因没说话。

她转身往门边走去，没有回应沈江离的话。

他又不是裴宴斯。

他不明所以，忽然意识到，自己对沈禾鱼的感情似乎越来越深了。

从前没有发觉，也许是因为裴宴斯没有出现的原因。

沈江离深叹了口气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