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白壶来拜访真婆时,刚好在门口碰到宴斐,他也没怀疑什么,宴斐倒有点不自在,像是怕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。
见到真婆后,白壶说明来意,想向真婆请教医术,真婆拿出一个蛊盒,向白壶展示里面的蛊虫,说自己是一名蛊师,会的是蛊术,不知道算不算医术,白壶答说只要能治病救人都是医术,真婆露出慈祥的笑容,说这次下山打算在城中住一段日子,能学到多少就看他的悟性了,白壶郑重道谢。离开时,宴斐送白壶出来,叮嘱他不要将自己在真婆这儿的事告诉夜灵犀,白壶答应。
等白壶离开后,宴斐又回到屋中,拉起袖子给真婆看手腕上长出的冰纹,比前一天又扩大了一些,真婆从蛊盒中唤出一只火蛊,那只火蛊爬到宴斐的手腕上后,咬破皮肉钻进去吸食寒气,这个过程十分痛苦,宴斐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。
当火蛊钻出来时,冰纹减淡了一些,而火蛊原本火红的颜色变成了暗灰色,行动也迟缓许多,爬一下都费劲,需要真婆动手将它拨回蛊盒。
“时间不多了,你要想清楚,到时候毒入脏腑,恐怕就来不及了。”真婆道。
宴斐说今晚人就到齐了,等送夜灵犀启程后就去那火龙泉泡个三天三夜。
真婆叹了口气,不再多说。
离开后,宴斐带上两名龙影卫去城外接人,在十里亭那儿接到了苏时,回城时,天色已经有些黑了。
和夜灵犀见面后,宴斐说起明天启程的打算,让苏时今晚早些休息,本想说自己留下来的事,又没说,就像是怕谎言被拆穿。虽然他没说,但夜灵犀也察觉出了一点端倪,感觉他有事瞒着自己,苏时先去休息后,她问宴斐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,宴斐用尽量平常的语气说道,他还要事要在这儿多留几天,让她先走,到时候他快马加鞭,肯定能赶上。她叮嘱他小心些,跟他商量留一名龙影卫给白壶当保镖,他点头答应。
翌日上午启程时,慕容泽也准备离开,见夜灵犀和宴斐说话,他先坐着马车走了。
出城后,宴斐一直送到十里亭,等夜灵犀坐的马车消失在树影中后又驻足半晌,才调转马头回城。
这边,夜灵犀拨开车帘往后面看了一眼,一名龙影卫过来禀报说玄翼军在前面。
慕容泽的马车等在前面,夜灵犀的马车快过来时,他拨开车帘看了一眼,吩咐了一声,马车继续往前走了。
等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,夜灵犀见前面的马车还不换道回北境,让龙影卫去问问,龙影卫回来后禀道:“世子说要护送公主一程。”她心知就算让龙影卫再去说一声不用他送,对方也肯定当耳旁风,也不费口舌了。
到中午时,惊蛰过来道:“主子问公主累不累,要不要休息?”
“不用。”夜灵犀干脆回了两个字。
铃铛又从车窗里伸出脑袋道:“你们打算跟到什么时候?”
惊蛰没回答,直接走了。铃铛生气地收回脑袋,嘀咕了一句木头桩子,禾禾笑了笑,铃铛气得肚子饿了,夜灵犀让她先吃点心垫垫肚子,等到了落脚的地方再生火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