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灵犀伸手在地上虚抓一把,说找到了,然后打开荷包往里面放了一团空气,宴斐见状,忍住偷笑的嘴角,配合地说道,“找到了就好,公主下次可别弄丢了。”夜灵犀也配合地点头嗯了一声。
看着两人默契的表演,宴江一副要八卦的模样,还没开口,夜灵犀便问他要去哪儿,宴江回答说出宫转转,又对宴斐招了招手,给他说了几句悄悄话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脸严肃正经地说道:“全靠你了。”宴斐嗯了一声,反应略显平淡,像是对此见怪不怪了。
“公主,”
“晏哥哥去忙吧。”
宴斐离开后,宴江立刻八卦两人刚才都聊了些什么,夜灵犀顺势将话题引到了容衔和平南王身上,说她刚才看见前者在给后者赔礼道歉,宴江道,“想必是为了昨晚的事吧。”他摸了摸下巴,耐人寻味地说道,“小不忍则乱大谋,这位郡马爷当真是能屈能伸。”
夜灵犀颇有感悟地说道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有时候不得不说些违心的话,做些违心的事。”
“公主是不是又着了谁的道,怎么说起话来比学堂里那些先生还要老气横秋。”宴江摇了摇头,语重心长地劝解道,“天天说这些老气横秋的话,人也要跟着变老咯。”
夜灵犀:“……,三叔不是还要出宫吗,快走吧。”
“要不要带什么东西?”宴江将手拢在嘴边悄悄问道。
夜灵犀本想说不用,手却伸向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颗金珠子递了过去。
傍晚时,宴江又进了一趟宫,半个钟头过后,他从掖庭司带出来一个人,两人乘上马车离开了皇宫。
马车刚停在湖边的亭子前,只听轰隆一声巨响,火四溅,闪亮的光芒倒映在清冷的水面上,像是一道道雪亮的刀光。
亭子四周埋着雷火弹,只等人一到便点燃引线。
马车被炸得片甲不留,一块焦黑的木板掉进水里,过了会儿又浮了上来,随水波飘向远处。
湖对面的酒楼上,一位白衣公子坐在窗边看着对面的亭子消失在轰隆的巨响中,等到火光熄灭,他起身准备离开,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“是公子吗,在下还没死。”宴江轻松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。
白衣公子眸光微诧,下一刻重新坐回椅子上,整理了一下衣裳,说道:“请进。”
宴江推门走进来的一刹那,一枚暗器飞来,他侧身一躲,暗器扎在他身后的柱子上,正准备来这边送酒菜的伙计吓得匆匆溜了。宴江微侧了一下视线,扎在柱子上的暗器是一片绿叶,这红绿叶是千面玉郎不语的独门暗器,一一叶皆可化作取人性命的利器。
“不知阁下和千面玉郎是什么关系?”宴江走进来关上门,毫不在意将背后暴露在敌人面前。
白衣公子没有把握能一击毙命,便按兵不动,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刮了两下,说道:“宴将军是来说闲话还是来抓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