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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考过后，徐夫子离开都城去游历访友了，众人在尚书房读书写字的日子正式结束了。

夜灵犀偶尔路过尚书房时，看着院子里高大冷清的梧桐树，心中怅然若失，深切地感受到时光一去不复返

转眼间，御园里已经染上了一层秋意。

银杏树叶开始泛黄，朵如一只只褪色的蝴蝶般凋零在微冷的泥土里。

一阵秋风吹来，几片落红飞舞，刚好停在夜灵犀伸出去的掌心，她看着掌心那片微微蜷曲的瓣，有些出神。

“这边，还有这边，都摆上。

夜灵犀抬头看过去，见小安子带着人在摆放菊，一盆盆菊开得饱满鲜妍，看着让人眼前一亮，让这园中的萧瑟秋意也变得明艳起来。

小安子过来请安问好，又招手让一名小太监过来，后者手上端着一盆稀有的绿菊，枝叶是深绿色，蕊是碧绿色，远远看去宛若翠玉雕成的一样。

“公主，您看，这是房今年培育出的第一盆绿菊，奴才正准备让人给公主和娘娘送过去。”

夜灵犀凑近看时，闻到了一点清凉的香气，和别的蕊都不同，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“这的颜色倒是少见，还请公主指教。”慕容泽幽沉的眼睛里总是带着一丝玩味的意味。

小安子回道：“回殿下，这是绿菊，是房里的匠培育出来的，殿下若是喜欢，等过几天，奴才再给殿下送一盆过去。”

“我看这盆挺好的。”慕容泽道。

小安子回道：“殿下见谅，这盆是要送去兰妃娘娘宫里的。”

“君子不夺人所爱。”慕容泽微微侧头示意了一下，惊蛰上前拿走小太监端的那盆绿菊，面对那张冷峻得没有表情的脸，后者也不敢伸手再抢回来。慕容泽道，“把这给公主送回去吧，小心点，别摔坏了。”惊蛰答了一声是，带着走了。

“还有事吗？”慕容泽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膝上盖的毛毯。

“奴才告退。”小安子识趣地先退下了。

“公主怎么不说话，是不是嗓子不舒服？”慕容泽单手支头道。

夜灵犀点了点头，不开口说话。

“那我给公主讲个故事听吧。”慕容泽道。

夜灵犀：“……”

慕容泽看了一眼四周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凉亭前，“那儿景色好，就去那儿吧。”他又将目光投向铃铛和禾禾，“有劳了。”两人相视一眼，都看向夜灵犀，等她点头后，才将慕容泽推了过去。

“公主听过海妖吗？”路上慕容泽用这句开场白作为故事的开端。

夜灵犀对这类奇闻轶事还是有好奇心和求知欲的，海妖这个词她好像在哪儿看过，回想了一下后，想起来是在司天监的那个卷轴上见过，上面记载了很多神仙妖怪和奇异草，海妖这个词在其中一篇中被提及了一下，传闻深海之中有鲛人，眼泪能化成鲛珠，歌声能蛊惑人心，渔民称其为海妖。想起来后，她点了点头。

“那公主见过吗？”慕容泽道。

夜灵犀摇了摇头，心说她又不住在海里。

慕容泽没有说话了。

等到了凉亭，慕容泽说他有点冷，有劳禾禾和铃铛去把他的手炉拿来，两人相视一眼，又看向夜灵犀。她点了一下头，两人便先告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