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第一种可能,这徐子霖和郭槐是好友,说不定也知道这惊天秘密,对方蛰伏十年多后亲自动手,绝不想让这秘密泄露出去半分,虽然人失忆了,但万一哪天想起来了呢,宁可错杀也不放过。
若是第二种可能,既然对方选择主动现身,大概也等着人找上门吧。若是这最后一种,这幕后之人将一个“死人”推出来无非是想混淆视听转移注意力或是重提旧事另有图谋。
这周管家,应该说是陶毕见到夜岚辰后,郑重叩首道:“请皇上重查当年贤王殿下遇刺一案。”
此话一出,夜岚辰和宴江都有几分意外,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一个请求。
“当年不是你买了离魂香想谋害殿下吗?”宴江道。
陶毕面色阴沉地说道:“不是我,是有人假冒我买了离魂香,事后将东西藏在我屋里想栽赃在我头上。”
“那郭槐是你杀的吗?”宴江问道。
陶毕没有否认,“是我杀的,当年我离开时把那包离魂香带走了,他爹用这东西栽赃我,我便用这东西杀他儿子,公平得很。”冷笑了一下后,他继续说道,“他爹叫郭义,也是殿下府中的门客,当年我刚离开都城便遭到仇家追杀,就是这混蛋放出的风声想杀人灭口,死无对证。我掉进江里差点丢了一条命,这条腿也伤了,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,这么多年一直没好,”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,眼中恨意凛冽,“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那些门客的下落,找到一个就设法抓住审问,但那些人都不是,郭义是最后一个,没想到我找到他的下落时,他已经死了,真是便宜他了。”
“你既然说是这郭义栽赃陷害的你,想必手上也有证据吧。”宴江道。
陶毕从怀中拿出一块镶金令牌,看到那块令牌,夜岚辰的神色愈发冷骇。
“这块龙牙令是我在他书房的密室中找到的,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晟王安插在殿下身边的奸细。”
听到晟王两个字,夜岚辰攥紧了一下拳头。德公公将那块令牌呈上来,夜岚辰扫了一眼,问道,“晟王早已伏法,你想朕如何重查?”
陶毕回道:“皇上,晟王虽然不在了,但他仍然有亲信在,而且和郭义还有来往,和当年的事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是谁?”夜岚辰道。
陶毕回道:“吏部尚书苏大人的岳丈。”
听到前面几个字,宴江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,再听到后面两个字,略带疑惑,像是和自己推想的有所出入。
“这顾老太爷一直在家做生意,乐善好施,也没来都城做过官,怎么会是晟王的亲信?”宴江道。
陶毕冷笑一声,“当年晟王私造兵器的钱,你以为是从哪儿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