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杯热茶,又歇息了一刻钟后,弥加也没有上路的意思,宴斐从树上飞下问道,“先生是打算在这儿过夜吗?”
弥加往面前的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,从容不迫地说道,“小兄弟别着急,天黑赶路更易迷路,若是走错了路,岂非得不偿失,小兄弟先烤烤火,等会儿好好睡上一觉,等天亮咱们再动身,月奴会守夜,小兄弟尽管放心。”
宴斐看了看四周漆黑的树影,考虑了几秒后,在附近捡了些柴回来,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根柴后背靠一棵大树坐下,闭目养神。
夜深时,宴斐睁开眼睛,见月奴在往火堆里添柴,他起身走过去道,“你去睡会儿,我来守着。”月奴也没抬头,像是听不懂中原话。他便也坐在火堆边添柴,过了会儿又起身去捡了些柴回来。
面前的柴火烧得劈啪作响,在沉寂幽深的密林里听得格外清晰。
宴斐似在出神,明亮的火焰在那双冷冽若寒星的眸子里跳动着……
“小兄弟有心上人了?”
听见声音,宴斐警惕地看向睡在火堆对面盖着毛毯的人,“先生还没睡?”弥加道,“小兄弟的心上人莫非就是那日找鄙人买东西的小姑娘?”宴斐道,“先生的药采到了吗?”弥加道,“采不采得到,看机缘吧,若是和鄙人有缘,自然能找到,若是无缘,即便鄙人再找上一年半载,也找不到。”
在火堆边坐了一刻钟左右后,宴斐又回到树上卧下了,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福包,里面装着一个平安符。看了会儿后,他将小福包重新收进怀中,闭上眼睛养神。
……
到了第三日,袁罗在城郊一处荒废的城隍庙门口发现了马车,进去后在破旧的神像后面发现了一个人,不是别人正是孟天澜。
等人送回宫里时,已经是晚上了。
孟天澜昏迷不醒,经过韩太医的诊断,推测是中毒,但毒性并不猛烈,暂时不会危及生命,至于是何种毒,韩太医一时也诊断不出来,但此毒能让人昏睡不醒,应该与麻沸散的成分类似,但麻痹效果更强。
翌日,夜灵犀得到消息来到太医院探望,不过门口有侍卫把守,她也进不去,尽管她亮出公主身份,还是不管用,两名侍卫只认皇命,若是她胡搅蛮缠撒泼打滚,或许能有点用吧……
正想到这儿,便有人过来了。她抬头一看,是平南王妃,对方脚步微促,但形容举止依旧保持着雍容高雅的气度,神色虽有忧色,仍保持镇定冷静,一看便知是经过大风大浪拿得定主意的人。
夜灵犀说她来探望孟哥哥,平南王妃道谢。见侍卫并不阻拦这位王妃,她便跟着前者一块进去了。
房间里面围着韩太医和另外两名太医,白壶便在其中,另外一人是名年轻太医,年纪不过二十左右。
孟天澜躺在床上,还在昏迷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