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了，这一切都是在私底下秘密进行的，甚至霍景同还特意找周舒合作。

为的就是制造出一副他跟厉家水火不容的姿态，来放松虞老爷子的警惕。

私底下，三人却是合作在一起的。

尽管在周舒这件事情上，厉靳衍态度坚决，但还不至于闹掰到不相往来的地步。

周舒听着几人的话，忽然就能明白，霍景同当初为什么给自己那个地址那张照片。

又为什么在后来打电话时说出一句，厉靳衍还得感谢自己呢。

她现在全部都明白了。

眼看着陆征如此冲动，厉靳衍立马伸手将人拦下。

压低了音量用只有几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：“舒舒还在他的手上，就当是帮我。”

此话一出，陆霍两人只能无奈地彼此对视一眼，到底是没多说什么。

两人都能看得出周舒对厉靳衍来说有多重要。

而虞老爷子到了此时，就更加不至于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了。

眼看着三家人齐聚一堂，甚至还说起了悄悄话，忽得冷笑出声。

他懂了，事情已经败露了。

转身看了眼周舒，不过是因为这个臭丫头还在自己的手上，几人才这样顾忌。

只一瞬，虞老爷子便回过神来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厉靳衍。
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
见厉靳衍点头，虞老爷子唇瓣嗫嚅，半晌才又问：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老爷子神色灰败，哪怕是到上一刻，他都不曾怀疑过是不是自己暴露了。

“一个小时之前。”开口时，厉靳衍还是顿了顿。

“我去见了顾文，找了催眠师，从他嘴里什么都知道了，还拿到了证据。”

厉靳衍神色淡淡，仿佛在说着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。

唯有眼中最深处一闪而过的落寞，能看出他不是完全不在意的。

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……”

虞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，自己原来是败给了催眠师。
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？”老爷子追问。

他自认为始终表现得天衣无缝，而厉靳衍也如他期待的那般听话。

就连跟虞瑶恋爱，也算得上是老爷子设计的环节。

只有牵扯在一起，才能彻底拿捏。

也是在两人恋爱之后，老爷子观察了一段时间，确定厉靳衍没什么大问题。

才彻底对他放下心来的。

倒是没想到，原来一直是自己在养虎为患。

但这个问题，厉靳衍也稍稍沉思了一下。

“我也说不清，可能是虞瑶死而复生的时候，也可能是刚刚恋爱的时候，或许……还要再早一些。”

他自己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，但很早之前，男人的心中就埋下了怀疑的种子。

“竟然这么早。”虞老爷子喃喃自语。

他一直自认为胜券在握，一切都被他牢牢地掌握住。

现在看来，根本就只有自己在洋洋得意。

到了现在事情败露，厉靳衍手上又有证据，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