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有听错。”
刘琨再傻也明白过来,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。
“大哥,难不成你也是站在父亲那边的吗?”
刘璟按住了他的肩膀,语气中露出了几分无奈。
“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父亲做的事情谁能够阻止得了?再说了,这件事情事关刘氏一族的兴亡,倘若父亲出事了,我们又能好到哪里去?”
刘琨一把推开了他的手,眼神倔强:“可是这么做是不对的呀。”
刘璟声音陡然提高,“有什么不对的,不就是贪了些粮食,贪了些钱吗?天底下哪个当官的不贪呀?”
“水清则无鱼,父亲不例外,况且父亲也并非是一点实事都没做。”
“早些年他顶着暴雨带着百姓去修建堤坝,灾荒年间他四处奔走,为百姓要来了粮食,他鼓励百姓养蚕,种植桑树,难道这些不是他的功绩。”
表面上看,他做的这些事情的确是功绩。
但是刘琨却知道事实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。
他之所以顶着暴雨带百姓去修建堤坝,是因为堤坝一旦冲毁自家的上百亩良田就会毁于一旦。
说什么他为百姓筹集来的粮食,粮食本来就是朝廷发放给百姓的,他还从中克扣了不少。
至于劝百姓养蚕,种桑就更加荒诞了,百姓的确照做了,可是织出来的丝绸全都到了他的手里,送给朝廷的不足十分之一。
怎么到了大哥的嘴里就全都变成了功劳了?
“大哥,父亲只是贪了一点点吗?”
刘璟承受不住他的目光,慢慢的离开了视线,轻叹出声。
“不管父亲做过些什么,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“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,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只要查清楚就好了,除非他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。”
见刘璟沉默不语,刘琨有些着急,“大哥,我虽然和你的想法不一样,但我也希望刘家能好,倘如父亲真的对朝廷的官员下手,那么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。”
“已经晚了。”
“不晚,只要没有动手一点都不晚。”
刘璟颓废的坐在一旁,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椅子上。
“真的已经晚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父亲已经动手了?”
“倘若父亲没有动手,你以为茶楼为什么会爆炸?”
刘琨顿时把双眼瞪得很大,一阵骇然,“那一场爆炸和父亲有关?”
“本来那一天父亲也应邀要去茶楼,但是半路上父亲有些属热晕了,过去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馆,谁知刚到医馆,茶楼就发生了爆炸,倘若父亲当时没有晕过去,怕是此时你我都见不到他了。”
“那一场爆炸难不成是针对父亲的吗?”
“是不是针对父亲的现在还不能轻下结论,当时死的人全都是徐州城内举足轻重的人,他们也有可能暗中下手。不过不管怎么说,父亲做的事情朝廷定然是已经知道了。”刘琨脑中闪过一个想法,“我听说豫章王被人半路劫杀受了重伤,这件事情难不成和父亲也有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