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阮太医提醒。”
阮太医欲言又止,想了想忍道:“另外,戒毒后的半年人是复发的高峰期,大人们最好看紧他们,免得下次还来,再来可就不是之前的价钱了。”
再来可就不是五十两了,应该是一百两,不对,至少二百两。
让阮太医唯一比较欣慰的是,在道观的薪资是之前的三倍,家属给道观的钱,也有他们的一部分,算是陛下体恤给的补助。
其实他一点都不像要这份补助。
孙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阮太医身边,搀扶住了他。
“阮太医辛苦了,没日没夜的看着,饭也吃不好,觉也睡不好,人都瘦了一大圈,赶快回去歇歇吧。”
“多谢孙大人体恤。”
“阮太医和太医院的各位为了给不相干的人费尽心力,着实辛苦,倘若这样还要被人指责虐待,着实有些过分了。”
孙铭意有所指。
一时间,在场的夫人和大人更加羞愧了。
“阮太医辛苦了。”
“多谢阮太医。”
“阮太医好好休息,改日我定让我家的逆子登门致谢。”
接到人的各家呼呼啦啦的走了,没有接到人的人家傻眼了。
“阮太医,我家孩子呢,他不会是出事了吧!”
“目前为止道观内还没有出现死亡的例子,你们家的孩子没有出来,应该是还没有戒毒成功,越是晚送来的,毒瘾大的,需要的时间也越长。”
解释完,阮太医就走了。
他现在只想回家休息几天。
送走这一批少爷们,他们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。
可一想到接下来还有病人送来,阮太医就手脚发麻有点想要辞官了。
被接走的郎君们回家后,大哭特哭,恨不得将在里面受的苦全部说出来。
本以为家人在得知他们受到的苦楚会为他们做主,可等待他们的却是棍棒相加。
“老爷,你是才想要把他给打死吗?”
安阳侯夫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,身侧被捆在凳子上打的人就是她的三儿子。
“老爷,你要打就打我吧。”
愤怒的安阳侯闻言,一股怒火冲上了心头,想不想的挥舞起鞭子朝着安阳侯夫人挥舞过去。
却在半空中走赶来的两个儿子拦住了。
“父亲,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,三弟好不容易戒毒回来,这个时候身体还虚弱的很啊。”安阳侯世子道。
不等三公子心存感激,就听大哥道:“就算是要打也要等到他的身体好一些再动手,到时候父亲也打的痛快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三公子呜呜的哭了起来,这还是他的亲大哥吗?
安阳侯夫人也忍不住抱怨,“你弟弟被打了,你不说劝着你父亲,你还要让你父亲重罚他,你安的什么心?”
二公子道:“娘,大哥安得是好心,因为三弟的事情大哥官降一级,这不都是三弟和您惹出来的吗?”
当时,安阳侯夫人也是闹事的一人。
安阳侯早就辞官了,如今家中在朝为官的只有世子一人,在地方辛辛苦苦了几年,好不容易被调回来,本想着留在京城,现在倒好要被外调。
多年的辛苦都白费了。
安阳侯最喜欢的就是大儿子,最看不上的就是小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