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廷烨又看向了袁立,“盯紧廖管事,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。”
袁立应了一声,“先皇后的事是否继续调查?”
洛廷烨想了想,“母后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福林公公清楚,你现在是监察部的人,宫里的事情不好插手,让你师傅调查。”
“是。”
离开的时候,正好看到风纪中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。
袁立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,就跟着孙铭出宫了。
“奴才有罪,请陛下责罚。”
洛廷烨头都不抬,语气阴森,“再有下次你自己去领罚。”
“是,多谢陛下。”
豫章王府。
老廖管家跪在地上脸色惨白,手指和肩膀颤抖个不停,数次欲言又止,最后磕了一个响头。
“王爷,求您看在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,想办法救救我那个弟弟吧!”
豫章王衣衫大开,优美的腰线展露无遗,八块腹肌结实有力,引得伺候的丫鬟直脸红。
豫章王毫无自知,晃着酒杯,慵懒的伸长手脚,“你弟弟活了这么大岁数也够久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
老廖管家说着说着哭了起来,“王爷,奴才自小和他相依为命,爹娘走的时候说让我照顾他,如今他遇到了事,我如何能不管呢?”
豫章王放下了酒杯,拢了拢衣衫,却依旧是敞开的状态,胸前的肌肉一起一伏,春光无限。
“我没有拦着你,你大可以找人去把你弟弟救出来。”
老廖管家红了脸,脸比苦瓜还要苦。
豫章王轻哼,“你没有本事却还想要管,怎么莫不是觉得在王府这么多年劳苦功高,可以命令本王了?”
老廖管家老脸一红,“不敢,奴才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,奴才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小主子。”
小主子这个称呼老廖管家很久不说了。
老王爷死后全府上下都改了称呼,老廖管家虽然没有廖管家那么贪婪,但是私底下的小动作也不少。
只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,豫章王从前没有放在眼里罢了。
他不去找他,他竟然厚着脸皮来找他了。
莫不是他许久不在外面晃荡了,真的以为他好欺负?
豫章王穿好衣服,大刀金马的坐着,“毒害的是别人也就罢了,偏偏是胡祭酒的女儿,你可知就连我也要敬胡祭酒为老师,你让我如何能开这个口。”
老廖管家面如死灰,嚎啕大哭,“那我弟弟岂不是完了吗?”
豫章王听着刺耳,蹙眉道: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依我看你也不用费心思救人了,还是想想怎么将自己摘干净吧!”
老廖管家沉浸在悲伤中,一时没有注意到豫章王话里有话。
“王爷的话您还不明白吗,以您弟弟的性子,若是真的动用了大刑会什么都不说吗?”一旁带刀的青年男子道。
“别忘记这些年你们兄弟两个都做了些什么,万一他牵扯出你来,你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可都跑不了。”
说话的是豫章王的亲随苍耳,长着一张娃娃脸,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模样,可熟悉他的都知道,他的刀杀人不见血,竟然帮豫章王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