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苗怀疑,“真的是这样,您就没有特意将药材换成味道苦的,虽然药效一样但是就是特别苦呢?”
欧阳桢眼中闪过不悦,“你一个小丫头问这个干什么?”
姜苗见他生气了,嘿嘿一笑,“我想为我大哥求一剂预防风寒的药,不对,多来一点让参与救火的人都喝一点。”
欧阳桢表情一松,“回头让人去我药铺取吧。”
“您能不能让人把药熬好了,家里没有那么多的药罐子。”
欧阳桢没有拒绝,步伐急促的走了,似乎怕有人追上来。
郭兴喝着发苦的药,心里的苦闷无处发泄,于是将怒火都转移到了逃走的华掌柜身上,“怎么样了,找到华掌柜了吗?”
“已经分散了不少的人手去找了,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消息,不过可以肯定人没有离开青州城。”
姜谦收到消息就派人去追了,叶将军也派了人,可到现在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谁能够想到平易近人的华掌柜,竟然也是个功夫高手呢?
郭兴放在桌上的白皙手指微微颤抖,猛然握紧拳头,挣扎着起身,“我亲自带着人搜查,我就不信找不到他。”
姜谦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,按着他坐下,“大人,您的身体要紧,这点小事就不劳烦您亲自出马了,我让手底下的人去搜查,一定会将人找到。”
郭兴气的磨牙。
通红的炭火时不时的发出爆裂声。
姜谦对着火盆搓了搓手,漫不经心的开口,“大人不是说要暗中调查吗,怎么会打草惊蛇?”
郭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,语气略低沉,“这件事怪我,是我一时没有忍住透露了消息,谁知被华掌柜察觉到了不对,先一步跑了。”
华掌柜在青州城潜伏了几年,和许多人交好,他如果想要躲起来,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的。
印象里,华掌柜是个很好的人,这样的人一般心思都深,怎么会不惜一切的逃离,他在怕什么?
“大人,您和华掌柜说了什么?”
“我发现在古莹家里的银锭子是官银,每一批官银都不一样,古莹家里的官银是大德元年的制造的。”
大德元年是陛下登基的第一年。
姜谦当时只有几岁,对哪一年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。
他看向郭兴,等着他往下说。
“大德元年的时候我刚入朝为官,我还记得哪一年发生了库银丢失案,整整二百万两的官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,刑部大理寺彻查了整整一个月,发现银库的地下被人挖了一个洞,负责看守银库的官员自尽的自尽,消失的消失,二百万两的官银到现在也没有找回来。”
姜谦微微凝眉,“大人只提到了这件事?”
郭兴知道他想问什么,语气更加颓废,“在这之前,我跟他说起了茶叶的事情。”
姜谦停顿了片刻,眼底泛起了复杂的光芒,“无心插柳柳成荫,大人的本意是套话,却没有想到华掌柜的问题不止一点。”
“可不就是,我哪里想到华掌柜竟然和大德元年的事有关系,本来我以为他是谁安插在青州城的探子。”
谁承想最后扯出了这么大的事。
大德元年的案子到现在也没有破,前几任大理寺卿都试图调查过,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。
他也曾经想过要在自己任职期间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,追回丢失的银两,可那也只是想想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