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呀,大娘,之前不是您说您孙子去京城考官了吗?还说您孙子读书特别厉害,我这不是顺着您的话说吗?怎么提起您孙子您的反应这么大?莫非是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我呸。”
姜老太一口老痰吐了出去,方脸货郎下意识的往身后一跳,看着那粘稠浑浊的东西,眉头皱的紧紧的,“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?”
姜老太已经从李佩兰的手里抢过了一根大棒子,对着那方脸货郎就砸了过去。
货郎不敢还手,只能疲于奔走:“大娘,大娘有话好好说,您这是干什么?”
“我打你个黑心肠的东西,竟然想算计我大孙子。”
李佩兰双手空空,意识到不知道该不该上去了。
方脸货郎瞳孔一缩,再看向一旁同仇敌忾的村民,意识到了什么,挑起了扁担就跑了。
村口的老人给姜老太鼓掌,“老嫂子实力不减当年呀,瞧她被你打的连头都不敢回呢。”
“不行了,老了,要是我年轻的时候,一定打得他脑袋开。”
姜老太虚弱的手都在发抖。
李佩兰赶紧翻出了一颗,塞进了姜老太的嘴里,一脸讨好的看着她。
姜老太吃了,感觉精神好了不少,似乎还能大战一场,不过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,再来一次,她怕是没打跑人家自己先倒了。
“再有人过来,你上去。”
李佩兰坚定的点了点头,刚才她也想上去,来着奈何有姜老太在前面挡着她怕抢了婆婆的风头,这才没有上去。
一天下来有姜老太在前面坐镇,一共打跑了七个货郎。
内衣作坊这边,凡是有突然提起姜苗姜谦名字的工人,也被顾管事一律的开除回家了。
得知此时,姜凡拎着一壶酒请顾管事吃了一顿。
连着几日,河湾村就像是铁桶一般,不但打探不到任何的消息,甚至还引来了衙门的关注。
高县令可是知道姜谦是殿下身边最看重的人,还是殿下未来的大舅子,有人害他,这不是嫌弃活得长了吗?
高县令下令衙门的捕快,去四处巡查,若是发现有人背地里散播姜谦的不利传言,直接将人抓回衙门打一顿板子。
直接打的那些人措手不及。
渐渐的这些人不再去何湾村捣乱,也不在市井中散播谣言开始往高县令的后宅使力。
高县令疲于应付,疲惫不堪,干脆带着主簿师爷下乡去了。
高县令很少下乡,听说今年据说是一片好光景,他也跟着上了几分心,转了一圈之后来到了河湾村。
结果意外的发现河湾村有几片麦田长势格外的好。
本以为是精耕细作,土壤肥沃,却没有想到是使用了新的麦种。
高县令安奈着心中的激动,急切的问:“这麦种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?”
姜凡见状想起了姜苗写的那封信,顿时明白了什么,老实回答,“实不相瞒,大人这几片田地所用的麦种都是姜苗从别的地方运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