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,进入到白热化阶段,队长还挽着裤脚刚从田里赶来。
“你们这是闹哪样?”
“队长,你来评评理!”
何大章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,其中还包含了不少个人情绪,先是承认自己有错,不应该没经过别人同意就闯进来。
但那也是被渴得没办法才来的,没想到喝了就直接出问题先礼后兵。
把小四堵得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。
“而且我听人说,现在总有人打着开发买人土地做坏事,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往我们河里井里头放东西呢。”
队长听了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,脑瓜子涨得慌。
“歪理,你简直是糊涂啊,别人一老早就说过了不能进这里,怕极其伤到人或者是怎么的,这事儿我还给你们开过会呢,都忘了?”
他实在是没想到何大章能离谱到这个程度。
何大章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,平时就爱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,现在又撺掇着乡亲们搞事情,万一把这些财神爷赶走了怎么办?
村里这次除去丁家卖地也被占了不少,不知道这群人是走了什么关系居然能买到公家土地。
拿了钱的上头都很看好这件事,都巴不得再引多点人过来。
赵守中听了那么久也彻底了解情况。
“这样吧,咱们先去看看那位兄弟,先紧着治病,如果是我们这边的问题,我们一定不推脱,该赔钱就赔。”
他想着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关系不能搞僵。
宋依棠:“我也去,正好我也能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毛病。”
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挤到平房小屋。
男人躺在土炕上,脸色虚弱,苍白无力,炕下还摆了个盆,里面全是他的呕吐味。
本来房间就过于严密,窗户也只有小小的一扇。
屋里气味十分难闻,宋依棠强压住呕吐的念头。
“你们还有脸来,就是你们把我儿害成这样的!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柳母声泪俱下,把帕子用热水打湿给炕上的人擦拭身子。
确确实实是看到人病成这样,赵守中等人也于心不忍。
同时心里也在担心,万一这真给人给弄死了,那他们这工作是别想开展了。
毕竟是同村的,也是队长看着长大孩子。
原本生龙活虎的人一下病恹恹的,他心里也犯嘀咕。
“二娃都这样了,咋还不带着人去公社看病?”
柳母摇摇头,“我一个人咋送,我怎么扛得动?”
“不是还有这么一群热心的乡亲吗?都愿意为大哥讨公道了,送人这点小事还不简单?”
宋依棠不解,这么一大群人宁愿跟着闹事居然也愿意分几个带着人去看病。
她不明白到底是来讨公道的,还是都有自己的私心?
她这个问题一出,院子里的人感觉在无形之中被人扇了一巴掌,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面子挂不住。
“你这妮子是会挑拨我们之间感情的,我们这不是太着急就忘了吗?”
何大章又跳出来。
宋依棠懒得搭理他,开口征求柳母的同意:“婶子,我能先帮忙给大哥看看吗?”
柳母上下打量,半信半疑,正想拒绝却又听到儿子痛苦呻吟。
她只能退后:“你能行?”
宋依棠把男人双手都从被窝里拿出来,先是把了右手的脉再换到左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