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产妇依鱼?这是个啥东西?”
李玲念着十分拗口还带着口浓浓的方言味。
“就是女人生了孩子,身份转换太快还有生活发生变化人跟不上,所以容易焦虑啥的。”
李玲不知道这些说法。
她当了一辈子的农村妇女,还是头次见生孩子这样的。
“那不就是你们常说的……那个叫啥来着,矫情?”
虽然是个贬义词,但是丁立秀十分惊讶从自家娘口中听到这种用词。
搁以前她都是骂人贱骨头没二两重的。
“娘你现在还知道矫情啦?!”
确实,这年头患这病的人少,但但不代表没有。
而且治疗这病是个缓慢的过程。
“我知道的不少咧,不过棠棠说得对,既然这是病那就要治咱们不能管。”
春芬那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。
好好的一姑娘成了这样她也十分心疼的。
于是把郭春芬带到丁家来就成了李玲的任务。
反正两家靠得近,也不存在不方便。
隔天李玲就把郭春芬给带到家里来。
原本就只有三个房间,丁家四张床都挤满人,一到晚上就好不热闹。
晚上几个人躺在床上聊夜话。
“帝都大吗?”
春芬离开家整个人就变得十分亢奋,每晚都拉着宋依棠和丁立秀问关于帝都的事,每晚都还重复问。
问着问着回答她的人就越少,直到最后她也就只能乖乖睡去。
“大妮、棠棠、春芬,听说有当兵的路过咱们村车胎爆了,你们要去看看不?”
房间一片寂静,无人应答。
“晚上不睡白天不醒的,这群丫头……”
宋依棠迷迷糊糊的,她总感觉好像有人说话一样。
奈何实在太困,所以她翻个身接着睡。
李玲才走没多久又折返回来,她敲门,“额滴个亲娘嘞,你们还在睡呢!”
宋依棠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,一脸睡眼惺忪,没睡醒的模样。
“醒了啊,快去洗把脸跟着我们去村头看当兵的,长得可板正嘞!”
当兵和公安社会地位极高,深受百姓们爱戴。家里有女儿的,更是想让女儿嫁个当兵的。
丁立秀听到自家母亲那大嗓门,皱起眉头拉过被子把自己脑袋盖住。
“这有什么好看的啊……”
李玲走过去直接把丁立秀被子掀开,一股热浪混着屁臭袭来。
“哎哟这味儿!”
她立马松开被子捏着鼻子,伸手散臭味。
丁小满在哈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,我是想臭大姐的!”
“好啊丁小满,你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丁立秀一听原来差点自己就被臭屁攻击,气得她掀开被子准备找丁小满算账。
不知为何,场面一下就混乱了。
最后丁立秀和宋依棠还是被抓到了村头去。
“你怎么不激动啊,兵哥哥啊!”
丁立秀一路上拉着宋依棠说兵哥哥有多神奇,是血气方刚,国家栋梁。
但宋依棠却还是没睡醒,如同提线木偶一样,丁立秀拉着她往哪里走就跟着配合。
“困成这样,昨晚你和春芬姐到底是聊到多晚啊?”
宋依棠摇摇头:“我也不记得了。”
村头停着两辆军绿色大卡车,两个的后轮胎都瘪了下去。
周边围了不少群众还有急得焦头烂额的一群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