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一甩袖子,沉着脸走了。
“啧啧,你看看,圣上来了又如何呢?”
折桑居高临下的俯视她。
朱贵姬虽看不见,却终于是知道怕了,缩着身子往后爬行。
“躲?”
折桑冷笑一声,“本宫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的。”
“你休想自己偷偷寻死,就让这满宫的奴才好好‘伺候’你。”
“你不是一口一个下贱奴才嘛?今日起,本宫便贬你为罪奴,比你口中的贱奴还要贱!“
“绿宜所受的刑法,你天天给本宫受着!“
水珀抬头看看了日头,奔波了大半天,又出了这档子事,娘娘是午膳也没用,药油也没擦。
见事情也差不多了,她适时插话,“这里就交给奴婢吧,娘娘该回宫歇歇了。”
折桑恨不能亲自上手把朱贵姬撕碎了。
是她,没有把信交给娘娘。
好在水珀在手快,托在她脑后。
一片陌生的文字里,她一眼就看见来了熟悉的绿宜两个字。
她指了几个丫鬟,让人把重青抬下去休息,又请来御医来。
她自己爱吃,觉着好,便一股脑的塞给折桑。
折桑整个人越想越恍惚,怎么也不敢相信绿宜就这样没了。
她一定以为,自己这个皇后肯定能救她。
早知如此,该把她带上的。
“是我.害了你.”
她一定在最后一刻,还等着自己。
巨大的自责与悲伤冲击脑门,重青眼前一黑,身子往后倒,昏了过去。
当愤恨散去,伤痛悔恨又该如何消磨?
重青偷偷抹眼泪,突然想起了什么,慌乱的去翻东西。
朱贵姬说,绿宜一直在等。
折桑用力掐了掐掌心,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重青没有回答,眼泪吧嗒吧嗒的掉,也顾不上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