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人多,她怕闹大就没敢过去。
现在谢正国问话,杨芸支支吾吾,凑近他耳边说了几句。“你是没读过书还是怎么地?这些话是能说的?”
谢正国变了脸,沉声呵斥:
“这老陆要是知道了,还得以为是我说了什么,你叫他以后怎么想我?”
“我也没别的意思,我就随口说说,哪知道那么巧的就被她听见了……”
谢正国见她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,只觉得一阵头疼:
“以后把你这张嘴闭上!年纪也不小了,活的还没以前通透!”
杨芸喉咙滑动,难堪的红眼眶。
谢正国又气又烦,也没心思久留。
继陆家人走后,凌家父子刚送完人回来,谢家三口子也起身告辞了。
……
傅家小院,一家子刚到家,傅璟佑两边走动点上火炕和烟囱炉。
屋里陆淼已经取了披在身上的军大衣丢去一边,上炕提着枕头就是一阵暴打。
真是晦气死了!
心情好好的过去,憋了一肚子气回来!
“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!”
陆淼提着枕头猛砸。
傅璟佑听见动静回来,提过军大衣就要给她裹上。
陆淼像尖锐的刺,蹦跶推阻犟着不穿也不要他碰。
“炕刚点上,屋里还没暖和过来,不裹严实点冻病了怎么办?”
傅璟佑严肃皱着眉头,恼她不听话,动作强硬给她把衣服套上,语调却又温柔的哄着她:
“听话,就这一会儿,等暖和过来了就不用裹着了。”
她在屋里不爱穿一大身,傅璟佑知道。
这会儿闹脾气,傅璟佑也只当是他逼迫她穿衣服的缘故。
可陆淼又哪是为的这个事儿生气呢?
外人说傅璟佑的不是,把傅璟佑贬得跟什么一样,她听了生气。
回家气不过,拉拉扯扯的,好像又成了她和孩子爸爸较劲似的。
为了这破事,最后还得孩子爸爸还哄她。
他又何其无辜呢?
脏的累的都干了。
样样周全,就这样,还落不着一处好。
陆淼心里不平,越想越憋屈,鼻头一酸,水晶豆“啪嗒啪嗒”的掉。
“怎么还哭了,嗯?”
她情绪来的急促猛烈,以为是说重了话,让她伤心,傅璟佑一阵手足无措。
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,串成了珍珠串,烫得他胸口疼。
擦的没有她掉的快,傅璟佑见了难受的不行,把她搂进怀里,一下一下抚着顺气:
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,嗯?哭的我心都痛了。”
陆淼抽抽搭搭,犟着小脾气扭捏了一会儿。
又噘嘴黑睫挂着泪珠,旋过身趴进他怀里,圈着他脖颈紧紧抱着他。
“我以后再也不去这样的场合了!”
她嘟嘟囔囔的,像被夺走吃食呜呜囔囔的小狗。
傅璟佑微微后仰抱着她,持续给她拍背顺气:
“好,不想去就不去。”
说罢又问:“那会儿在屋里,是不是谁说什么了?凌源他对象?”
陆淼吸吸鼻子,贴在他脖颈一侧摇头: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