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刷刷,7支火对着阿克齐。
他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,可仍然骄傲:
“吾乃大清皇帝麾下二等侍卫,官拜4~”
“抓活的,打他们的腿。”
……
李二狗揪着桀骜不驯的阿克齐,一顿老拳。
然后才蹲下问道:
“还认识小爷吗?”
“老子打了一辈子鹰,临了却被鹰给啄了。我居然没看破你的伪装。”
“嘿嘿,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帮你回忆?”
阿克齐一言不发,表明了他的态度。
“把这俩人分开审,半个时辰内撬开他们的嘴。”
李家军内部公认的,李二狗这货的残忍令人畏惧。
街道边,有一家煤饼食盐店。
自家人的产业,临时借用一下场地。
他抓起一把盐,慢慢的倒在伤口。
在惨叫声中,又均匀抹平。
不过粘杆处的汉子,骨头自然是硬朗的。
二狗又盯上了烧水的炉子,拿掉水壶。
瞅了一眼,炉火正旺盛,火苗不时的从圆洞窜出。
他阴恻恻的笑了两声:
“来啊,按着这位爷,让他坐在炉子上,对准点。”
“用力按住啊,别一小心把房顶给蹦穿了。”
撕心裂肺、无法形容的惨叫,传出去很远。
吓得附近街区的百姓,都哆嗦着祈祷,乱兵千万别闯入自己家。
……
“主公,粘杆处的鹰犬住处,找到了这些,还有一个旗人。”
“嗯?”
李郁很疑惑的瞅着,被五大绑塞了抹布的多隆。
“解开他。”
扑通,多隆很自觉的跪下了。
旁边的亲卫都忍不住笑了,不知为何,这个小胖子看着挺顺眼。
“小人满城旗丁多隆,京城来的,曾为您效过力。”
“你认识我?”
“小人曾经隔着老远,见过尊颜。李大官人龙凤之姿,不怒自威,小人想忘也忘不了。”
“你是说,你曾经为我效过力?”
“是啊是啊,满城那些战马~”
李郁焕然大悟,原来是这货。
似乎,孺子可教也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想活命,我愿意配合。”
“你是个旗人,我信不过你。”
“我向祖先发誓,我和那些顽固旗人不一样,我可以纳投名状。”
“好。”
李郁拿起桌子上的腰牌:
“粘杆处侍卫,来头够硬的。一会,你去做掉他们。”
“是,是。”
……
李二狗很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哆嗦的多隆。
递上一把刀:“来吧。”
多隆接过刀柄,却觉得有千斤重,手抖的控制不住。
“怎么?不愿意?”
“不不不,主要是我没杀过人,紧张怕晕血。”
“开始倒数,10、9、8~哎哎哎,你干嘛?”李二狗瞪大眼睛,望着正在费劲拖人的多隆。
“我不擅长动刀,但是我可以把他推进河里,淹死。也,也算投名状吧?”
沉默,二狗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还算挺正常的。
“好吧。”
于是,多隆很费劲的把两个人拉到河边,又捆在一起。
“劳驾,帮忙搬个磨盘。”
他点头哈腰的,邀请李二狗帮忙。
“你又干嘛??”
“绑着磨盘沉河,比较有把握。”
扑通,两个本就奄奄一息的粘杆处侍卫,沉入了小河底。
水不深,等泥沙沉淀后,居然还能看得到河底。
李二狗很认真的,从上到下瞅了这个旗人一遍。
“走吧,回去复命。”
“哎。”
他用余光发现,走在后面的多隆,从街边无人看管的烧饼摊子上。
顺了两烧饼,吃了下去。
实际上多隆也很委屈,被粘杆处扣押了数日,饿啊!
再加上搬磨盘用了大劲,低血了,头晕。
……
“说真的,你挺适合混丐帮的。”李二狗指着一间屋子,“进去吧。”
“哎。”
两侧都是火枪兵,昂首肃立,枪托靠在地面。
多隆微微弯腰,不时点头致意:“辛苦,辛苦。”
直到看到了李郁,坐在太师椅上。
立马扑通跪地,眼神清澈。
“我可以饶你一命,我还可以让你发财,我还可以让你升官。”
李郁注意到,每说一句,此人的腰杆就挺直了一分。
“两肋插刀,万死不辞。”
“我放你回满城,你纠结一些和你志同道合,思想灵活的旗人,从娄门杀出。我会安排好,放你们走。”
“谢谢李大官人。”
多隆的眼里都是热泪,感情真挚。
李郁笑了:
“来,签个字。”
多隆拿过一看,效忠状嘛,签,还赠送五个红手印。
“去隔壁,再走个流程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多隆怀着喜悦走进侧屋,被两个汉子按住,绑在桌子上。
“哎哎,你们要干嘛?”
一个女声传了出来:“不用怕,纹个身,不痛的。”
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岂能~”
女子拿出一个卷起的皮筒,解开丝线,展平。
各种尺寸的刀具,钢针,整整齐齐的排列着。
她抽出一根合适的钢针,在火焰上消毒,冷冷说道:“闭嘴。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虚弱的多隆扶着墙出来了。
脚底板,被纹了大逆不道的字。
总之,这辈子是没法干净做人了。
如果不听话,李郁随时可以让他被清廷千刀万剐。
女子的声音还历历在耳:
“你会升官,升的很快。所以其他位置不能纹,李爷不希望你暴露。”
“以后,洗脚不能有第二人在场。”
为了安排好这颗棋子,李郁特意的做了一番安排。
当天,没有进攻满城,给多隆留出了足够的时间。
李家军后撤了百米,让他悄悄的潜入满城,联络同伴。
城墙上巡逻的旗人,听到了满语呼救,放下绳子将他拉了上去。
本旗佐领十分惊讶:
“你没陷在满城,还回来干嘛?”
“我也是旗人,回来一起赴死。”
“好,好。”
佐领激动的热泪盈眶,塞给他一杆火绳枪。
凡是废物点心,都是用的火绳枪。
妇孺老幼,也是如此,人人脸色凄凉,却是坚毅仇恨。
苏州城陷落,谁都能活,唯独旗人没可能活。
而火药库爆炸,则是雪上加霜。
仅剩的一些火药,只能给火绳枪用。
火炮只能废弃,消耗不起。
……
过了一会,
多隆摸了一手血,一瘸一拐的来了,自称路上杀了个反贼,受伤了,所以要回去包扎一下。
佐领立马就同意了。
毕竟,明日很可能就要玉石俱焚了,没什么好讲究的了。
多隆一路上悄悄的联络了几个熟人,按照约定,他可以从娄门带走不超过50人。
不用问,京旗help京旗。
“诸位,我是买了大价钱买的路。足足300两黄金呐。”
“明天打起来,所有人都机灵点,跟着我后面,掉队了就是死。”
“谢谢多爷。”
“这辈子都记得您的恩情呐。”
不出意外,众人走后,屋子里多了不少金子珠宝。
逃命,银子都懒得带,太重了碍事。
多隆只看得上金子~
……
实际上,某街坊怕被甩下。
主动提出把他妹许配给多隆,省略繁琐礼节,马上就可以走最后一步流程。
可多隆脚板疼,怕明天逃命体力不支。
忍痛拒绝了流程,但暗示等安定下来了,可以再补流程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