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见我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吗?”
岑菱趴在车窗上往外瞧他,见他慢慢走来在她面前站定,她又伸了伸手指去够他的领带尾巴。
她刚要碰上,男人就往后撤一步,像是和她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。
祁延礼并不打算回答她的话,既然她不愿意,那就随她。
“你既然这么喜欢在车里,那今天就在这里睡吧,我让人给你拿一床毯子出来。”
说罢,他抬脚就走。
他的激将法好像突然起了作用,快要进房子了,手臂突然被人从后面挽住,“祁延礼,你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吗?”
岑菱惯会给自己台阶下,见他不回答,又拉拉他的尾指软着声音:“在外面等我是不是很冷,你手都冷透了。”
“……”
祁延礼拉开门让她先进去,岑菱进了屋又不走了,站在门口和他面面相觑,“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,我就原谅你了。”
这话刚说出口,客厅里突然想起一点克制的笑声。
裴沉被岑菱甩了一记刀眼,无所谓地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到,他问:“祁总,事业心太强不是什么好事,大半夜的你和我谈工作脑子清醒吗?”
“如果你脑子不清醒的话那我们明天再聊,给你准备了房间。”
祁延礼对裴沉没太大的好印象,不过和他那个大哥比起来,倒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,他投资从来只看人不看项目,有的时候合作伙伴太垃圾,反而不利于成事。
想到这里,他眸光暗了暗,抬脚往书房而去。
裴沉低笑了声,亦步亦趋。
“想和我聊什么。”
裴沉跟在他身后,祁延礼顺势递给他平板,“你们裴氏和人合作的态度就这样吗?”
项目刚进场,就有人来划场子,本是双方共赢的事情,被底下人一掺和倒是有几分争地盘的嫌疑。
裴沉目光一沉,他们投资部向来只负责投资前期的工作,项目进场等运营开展都是裴旭管辖的事情。
这个人在裴氏集团地位不小,是某个股东的儿子好像,本就是个三流大学毕业的混子,也不知道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这个项目的决策人了。
“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的。”裴沉将平板还给他,“明天我带人找你们项目负责人协商。”
“那你有够喝一壶的。”祁延礼眸中带笑,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,当初岑菱也不知是不是被裴沉鬼迷了心窍,居然一个人跑到江城,还和他拉拉扯扯,反正印象好不到哪去。
王工早年是混黑白两道的,进去了几年倒是改过自新,给岑氏办了不少事,出来后自然还是做工程,脾气硬也会整死人,莫名其妙被裴氏一个外地来的企业这么下脸子,而且对方听说是某个股东的儿子,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意思,要打谁的脸。
现在两方都在项目场地谁也不让谁,人家工程车要进,他喊打喊砸,祁延礼嘛,签这合同的时候就很不痛快,他不想管。
岑菱正听着墙角,突然书房门被人从里拉开,她重心不稳,好在有扶着墙,那一瞬间她立马弹开躲了起来。
“祁延礼找你做什么。”
见人出来就一直看着手机,连半个眼神都不给她,被无视彻底后立马拉住裴沉问道。
“偷听这么久,什么都没听到你也太差劲了吧。”
岑菱倒吸一口凉气,算她看走眼了,没想到这个人就是个过河拆桥的主!
“岑菱,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