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慧真郡主有更好的托付之人。”比如,南宫问月。
“陈参赞请妾身来,是为何事?”秦想想大大方方的问。难不成穆霆要和南宫问月合作,但是陈泽不同意?
陈泽还记得,以前他们在帐中唾沫横飞,聊起对付敌军的计策时,少主在一旁云里雾里的样子。
但她能让少主迅速成长,暂且还算是好事,就算了吧。
姚二郎捏着声音叫了好几遍秦大娘子,连小满都出来查看了,秦想想都没醒。
“姚二郎,你将秦大娘子请过来,我有要事与她相商。”穆霆握紧了拳头。他本想着待他伤好些再去见南宫问月,但此刻恐怕是来不及了。对手的动作太快了。
大家都心知肚明,慧真郡主的美貌,很有可能给她招来了杀身的祸事。这样的事例,在燕州戍边的他们听得太多了。
若不是少主自小就在军营中长大,恐怕也和他的堂舅一般,看起来就很容易被人伤害。
秦想想唇边浮起笑容:“既没有宵禁,如何抓捕刺客?高中丞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啊。”
秦想想还有些迷糊的脑袋顿时清醒了,她谨慎地看了一眼陈泽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没法子,姚二郎只得将门叩得重些:“大娘子,大娘子!”
“何事?”门内总算传来了秦想想的声音,闷闷的。
秦大娘子可真是谨慎。
穆霆说:“秦大娘子请放心,我不是那样的人……”他不是胆小怕事之辈,既认了慧真郡主为义妹,他便要护着她。不过,是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秦大娘子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的视线?他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脸,但到底还是忍住了。
穆霆让朱三郎将事情说了一遍。
“去吧。”陈泽让步。
秦大娘子一向吃嘛嘛香,睡得也香。
此事在燕州自是好办,可现在他们是在京师。
那个皇帝脸一沉,他们就要脑袋分家的京师。
“高建硕高中丞啊……”秦想想眉头轻挑,“问月郎君曾说过,此人最是深藏不露。”
秦大娘子从正房搬到了偏房去睡,灯早就灭了。
陈泽很想知晓,南宫问月埋伏在院子外面的线人,究竟是谁。
“秦大娘子,不知今晚可否能见到问月郎君?”穆霆亦开门见山。
至于慧真郡主嘛……此案一看就是冲着她来的。
诶,这荣华富贵不是这般好享受的,一转眼很可能就没命了,还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,让人唾弃不已,遗臭万年。至于以后能不能翻案……看着长公主府的情况,有些困难。长公主的驸马,早年就人丁不旺,只得驸马一根独苗。世子妃娘家远在沧州,更是没什么亲戚。
小跨院的灯还没熄,听说是慧真郡主认床,睡不着。
“商量什么?”陈泽看向穆霆,“少主是要见南宫问月?那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陈叔。”穆霆什么都没辩解,只静静地看着陈泽。
朱三郎又点了几盏灯,屋中亮如白昼。
“少主,慧真郡主身边的侍女小满来了。”康四在外面道。
小满抱着好些画像,站在外面:“这是郡主赶着画好,命我拿过来的。”
慧真郡主并非认床睡不着,而是一直在将长公主府里可疑的人画出来。
陈泽打开其中一张画像,眉头猛然一皱:“少主,塔木图竟亲自出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