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淮面上态度很好地微扬唇角,并未问沈烟寒的外出缘由,朝她应了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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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山县东渡巷,此时此刻正热闹。
和沈烟寒站在李家布坊的街对面,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,木槿有些茫然地问沈烟寒:“娘子,我们站在这里已经得有半个时辰之久了罢,我们要做成衣,不进去买布,光在这里看就成了?”
沈烟寒道:“珠珠说李家这布坊日进斗金,可青山县就这么大点地方,人也不多,怎可能达到日进斗金的程度,我觉得有些奇怪,这才来看个究竟。”
“那……看出究竟了吗?”
沈烟寒点头,“李家布坊做的不止是县城的生意,最重要的,还有临安府内的生意。你看到那些牛车了吗?该是都是送去城内的。”
“是么?”
“嗯,车夫从后门进,拉了布匹不多时便走,且拉的量还大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李家的东家,与城内华锦坊的东家就是一家人。”华锦坊是临安府最大的布坊。
沈烟寒想过了,她如今本钱太少,要做大的生意并不现实,且又是女子,能做的生意类型也不多,但正因是女子,比之男子,便更明白女子的需求。
她可以从熟悉的、擅长的领域开始做。就比如,往小娘子们热衷的事物方向靠。
这天下女子大多都会热衷于吃食、穿着、打扮。沈烟寒爱吃却厨艺差,胭脂水粉的制作过程又长,思来想去,就定下来做衣裳。
蔡希珠会画画,木槿会缝纫,而她,脑中总有成千上万个想法。三个人至少是可以将这台“戏”唱起来,至于唱得好还是不好,便取决于他们唱的,是不是观众爱看的东西了。
如此,明白了方向,又暗中琢磨一番,沈烟寒便进了李氏布坊旁敲侧击,摸索出目前城内外最流行的布料、布匹颜色类型后,就带着木槿打道回府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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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烟寒前脚才出了李氏布坊,后脚,就有位穿着极为奢华,长着一双吊梢眼的郎君从转角处提着鸟笼子走来。
看到沈烟寒婀娜的背影,还有裙摆上活灵活现的两簇红艳艳的月季,再见她与女使说话时艳丽的侧颜,李氏布坊的二郎李家豪顿时就眼亮了几分。
他大步甫一迈进布坊的门,就问人:“方才出去的那个,是谁家的小娘子?可在我们这买布了?”
布坊小伙计是个老实人,见是东家的二郎君,诚实答道:“买了的,买了三匹布,但不知客人姓甚。刚才与清水村的村民讲过话,想必住在清水村。”
李家豪虚了虚狭小的眼睛,又问:“她们方才没自个拿布,是不是要我们送?”
小伙计答:“不是,是定的甲等布,咱们布坊暂且没货,得等些时日。”
“哦。”李家豪摸了摸下巴,眼珠子转了转,脑中就有了主意:“待布来了,你来给我说,我亲自去送。”
“这……”
小伙计犹豫着还要说什么,被李家豪身边的小厮一个巴掌重重扇在了后脑勺上,训斥道:“听没听见少东家的话?”
小伙计连忙说:“听到了,听到了。”
李家豪这才作罢,带着小厮往布坊后方仓库方向走去。
见二郎君的身影远去,小伙计这才暗暗啐了声:“真不要脸!少东家才不会是你当呢,一定是咱们四郎君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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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沈烟寒往家赶时,秋望园的院墙外传来脚步声。
少时,秦月淮的窗外闪现了一个人影。
皎皎如今有男人要养,要开始走事业线当壕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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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今天的晚更道歉,牙疼,去牙医处耽误了很久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