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遗憾的是淮业的宅子太小了,从她们住的地方到主院,也就那么几步路。快到主院的时候,霍松就不说话了。
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沉默寡言的靠谱护卫。
虞沧是憋着笑进去了。
她今天穿一身天青色的窄袖长裙,里衬是白底暗的领襟,一双眼泠泠如皓月,渺渺似清泉,流波万种,碎玉烁金,让人不敢逼视。
“淮业,你找我?”
霎一开口,声音清寒,带着丝丝威严,又有笑意。
敞开的门扉照进南疆这个季节少见的几缕暖阳,那一身诡谲晚霞绚丽得像轻纱华服,美艳灼目。
原本坐在淮业床边的人都看愣了。
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,激动道:“啊,这位……这位难道就是我素昧谋面的大嫂吗?难怪父皇那么多次指婚都被他回绝了,原来是身边早有俏佳人!大嫂好!”
虞沧:?
“你……”虞沧挑眉打量他。
少年穿着杏色锦衣,稚嫩开朗,天真浪漫。
“我叫苏子安,不过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,大嫂直接叫我子安就好。”
“小伙子,你难道没看见,我梳的是妇人髻……”
正要开口解释,床榻上的淮业才慢悠悠开口道:“咳咳,子安不得无礼,这是阿怀请来的神医,神医,幼弟莽撞,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神医?大嫂原来就是医治兄长的神医!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!”
“我……”
“好了子安,还是先让神医看看你带回来的东西吧。”